“当时市面上夜交藤所剩无几,郎官里外忙七八日,才收来十来斤。宁州那边为治疫,等不及,只好先出高价跟其他州府与药商收。虽然收得慢,价格高,好歹收到些。但耽搁这阵,宁州瘟疫也扩散,宁州府官不忿,心道是郎官堂堂个户部办事大员,身在京城重地,怎可能连点药材都收不到,怒之下,封奏疏把他告上朝廷。”
“瘟疫这事,说小也小,要是闹大,那可不得,朝廷自然要彻查。就在这个时候,何鸿云请缨。”
何鸿云那年刚
“德荣。”江辞舟唤道。
德荣会意,提起旁桂花茶,给青唯添盏,“少夫人,您吃茶,容小慢慢说。”
“这瘟疫案说是‘案’,其实最开始,是桩很小小事……”
差不多是洗襟台刚修建那会儿,宁州带个小镇上闹瘟疫。疫症虽厉害,好在症状非常好分辨,医书上也有治病古方记载。
有方子,切就好办。只要把病患集中起来,及时隔离,尽早给药,病情很快就散。
由,不必涉险相帮于。同样,待会儿听扶夏线索,不会干涉你行事。”
江辞舟问得直白:“那个让你跟打听宁州瘟疫案人,你不肯告诉他是谁?”
青唯不吭声。
江辞舟也没强求,又问:“你要帮扶冬寻找徐述白?”
青唯思忖番,“如果能找到他,却扶冬姑娘心愿,自然最好。但本事有限,势单力薄,只能尽力去查,别不敢多允诺。”
“唯难点,那药方子里有味药材有点昂贵,宁州带没有,官府也没屯,叫缠茎夜交藤,于是宁州官府便把这事禀给朝廷,希望朝廷帮忙筹集药材。”
当时正是昭化帝在位第十二年。
大周建国,起初羸弱,后来渐渐富强,关键在于民富。尤其昭化帝继位后,还商予民,朝廷除把控盐与金银矿,许多物资买卖都放给民间,包括茶叶瓷器、木料药材等等,民富,征纳税便足,国库便充盈。
所以朝廷接到宁州邸报,发现太医院库存并不多,就选派个户部郎官,让他负责从民间药商里以正当银价购买这种夜交藤,早点给宁州发去。
这个差事好办得很,所以谁没想到正是这个郎官收购夜交藤时,出事。
江辞舟笑笑:“你怎就知道你目标不致?说不定们是同路人呢?”
他很快收笑容,平静道:“说回瘟疫案,昨晚跟扶冬聊得仓促,如果你没忘,扶冬最后说,她虽怀疑真正替换木料牟取,bao利人是何家父子,但五年前洗襟台初建,何拾青在京中养病,何鸿云去宁州督办桩瘟疫案,没有个人在陵川。”
这正是青唯最挂心。
曹昆德这个人,面上不显,但被他盯上案子,其中必有蹊跷。小小桩瘟疫案,究竟有什内情?
青唯这想,就这问,“这桩瘟疫案,与洗襟台有什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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