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去什庄子,说要给带‘鱼来鲜’,‘鱼来鲜’拿回来,早都馊,今次来东来顺又说要给带什烧鹅,烧鹅呢!”她四下看,目光落在德荣适才装火
江辞舟张张口,十分诧异,竟像是不解青唯为何知道自己行踪。
被自家娘子当着人揭穿,江辞舟十分不快,思来想去,沉声道:“朝天,是你跟娘子告黑状?”
朝天目瞪口呆:“少爷,没——”
“亏此前可怜你没把称手兵器,自掏腰包给你打把新刀,没想到你竟是这等吃里扒外东西!”他恼怒道,“刀呢?”
“少爷?”
青唯正想着,不由移目看向江辞舟,江辞舟也正回头望向她。
两人目光对上,个念头霎时在心底生起。
片刻后。
江辞舟伸手过来,要牵青唯手:“娘子。”
青唯垂目不语,把他手甩开。
份,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就这把脸露着。
何鸿云这话出,章庭目光立刻落在青唯身上。
片刻,他又移目看向同样穿着黑衣祁铭几人,认出他们是新近调任玄鹰卫,寒声:“玄鹰卫乃天子近卫,虞侯把他们当自己护卫用,不妥吧?”
江辞舟笑:“是不妥,今日几个手下休沐,被招来使唤,多谢小章大人提醒,回头写份请罪帖呈交御前。”
何鸿云道:“兰若未免太严苛,说到底此事全赖,此前庄上进贼,子陵险遭劫杀,近日身边多备几个护卫,应该,”他说着,顿,“就是子陵带着玄鹰卫倒也罢,怎竟让弟妹也扮作玄鹰卫跟在身边?若是再遇到贼人,伤到弟妹,可怎办才好?”
“问你刀呢?!”
朝天颤巍巍地从腰间解下新刀,递给江辞舟。
江辞舟接过,“啪”声砸在地上,“利器在庸人之手,扔也罢!”
朝天跌退两步,心几乎要裂成两半。
青唯不甘示弱,“你做错事,怪什朝天!要不是你收不住心,何至于找到祁铭,让他带整日跟着你?!”
江辞舟又道:“娘子,别闹……”
青唯不看他,“你不是说只是请客吃席?眼下这算什?吃席吃到带人去折枝居?”
她冷笑声:“要不是偷偷跟来,竟没发现你背着偷腥。”
“娘子你听说,确实是席上少酒,才跟着扶冬姑娘来折枝居取酒……”
“你觉得会信?”青唯转头盯着江辞舟,寒声道,“你前几日去那个什庄子,便瞧上个花魁,今夜摆酒也是为她,你以为能瞒住?”
青唯听这话,心下霎时凛。
何鸿云哪里是在关心她?他分明是在引着章庭去深思自己扮作玄鹰卫这桩事!
旦章庭往这个方向追查,继而变作寻找何鸿云庄上女贼,邹平这个案子重点就全变。
不愧是小何大人,招四两拨千斤,用得出神入化。
青唯心道不好,她眼下必须找到借口,合理解释她今夜扮作玄鹰卫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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