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云笑,并不回答他,而是对梅娘与另几名妓子道:“你们可瞧好,这位就是江公子,玄鹰司都虞侯,当初网开面,把你们铜窖子里放出来人正是他。他不但是你们救命恩人,从今往后也是祝宁庄贵客,见他,你们可得仔细伺候
江辞舟笑道:“念昔呢?不是说他早到?”
“子陵。”何鸿云正往这边走,听江辞舟问及自己,高声唤道。
他今日穿着身紫,十分清贵,“刚把邹平席安顿好,就见你到。”
江辞舟道:“这个请客来得晚,倒是你个做客忙着帮张罗。”
何鸿云道:“日前你到庄子上,没照顾周到,今日早到些张罗妥当,只当是赔罪。”他说着,吩咐跟在旁扈从刘阊:“把扶冬她们带过来。”
:“客人都来吗?”
“来不少,徐家公子,曲家小五爷,还有小何大人他们都到!”掌柜笑得热忱,“小何大人来得还早哩,到就帮忙张罗,江小爷好大颜面!”
江辞舟道:“那是小何大人赏光。”
掌柜连声道是,把人齐迎进去。
青唯从前只在东来顺前楼买过酒,跟江辞舟进到里院,才知是别有洞天。走过条曲径,两侧竹林间各有几道岔口,通往不同院子。有曲苑风雅,有富贵堂皇,有蓬莱迷泽,各色院落雅俗并存,不而足。
刘阊应是,不会儿便把扶冬、梅娘,与几个莳芳阁妓子带到江辞舟跟前。
青唯见梅娘,稍稍愣。
按说何鸿云已经对她起疑,应该早就查到梅娘与她相识,而今不审梅娘倒也罢,怎会任梅娘出现在这里?
青唯心知此事有异,不动声色地看江辞舟眼。
江辞舟神色掩在面具之下,瞧不出异样,只道:“不是说只来扶冬姑娘个吗?怎多送几个过来。”
掌柜把江辞舟行人引到个唤作“风雅涧”院中,说:“就是这里。”
这个院子不大,席次也并不很多,各个席次间隔着竹屏,当中有小溪蜿蜒流淌而过,主桌设在间竹舍内,还自带个隔间,应它名,十分雅。
风雅涧内已经有不少宾客,上回青唯撞洒江辞舟酒,在旁帮腔蓝袍子也在。这个蓝袍子就是适才掌柜提到曲家小五爷曲茂,与江辞舟起声色酒肉有些年头,见江辞舟,也不寒暄,过来头句话是:“章庭在隔壁‘青玉案’摆席,你知道?”
江辞舟道:“听掌柜说。”
曲茂脸讥诮:“适才撞见他,跟他打声招呼,他那双眼,简直要搁在脑门顶上,后来过去瞧,你猜怎着?他那席,请全是这科新晋士子。他这个人惯来这样,尤爱结交文人寒士,瞧不起们这些资荫子弟。你说他神气什呢?他能吃得这开,还不是因为有个做皇后妹妹,否则凭他脾气,谁爱搭理他,这敬重才士,有本事学小昭王考上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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