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饶是隔着面具,朝天仍能感觉到主子目光似乎不善。
朝天以为江辞舟是在责备自己行事大意,解释道:“这女贼功夫极高,轻功极好,直跟着,竟丝毫没有觉察。这些人恐怕时半会儿不是她对手,待去助他们臂之力!”
说着,扶扶腰间刀柄,正要冲过去,不防被江辞舟叫住:
“回来!”
“公子?”
何鸿云正待将自己四名贴身扈从也分派过去,忽听阵喧哗,他展目望,只见名身覆黑衣斗篷女子破出樟木林,径自朝前院这边奔逃过来。樟木林外,数名护卫扑袭而上,那女子不躲不避,瞬时冲到人跟前,个矮身夺走他腰间钢刀。
几乎是眨眼之间,刀锋争鸣出鞘,她回身腾跃,当空横劈,几名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来势汹汹刀势震退数步,与之同时,她后背如同长眼,刀柄瞬间脱手,投掷而出,扎在身后偷袭她人脚上。
何鸿云被这场景惊得咽口唾沫,连忙吩咐近旁贴身扈从:“快、快拦住她!”
四名扈从应“是”,齐齐奔向黑衣女贼。
江辞舟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打斗处,少倾,身边传来气喘吁吁声:“公子。”
家。
邹平看不惯江家趋炎附势劲儿,更瞧不起江辞舟,加之江辞舟近日被官家钦点,成玄鹰司都虞侯,邹平双眼红得都快滴出血来,说话也夹枪带棒:“还是说江小爷眼下平步青云,官场得意,行走各处也不将等凡俗之辈放在眼里,个花魁算什,凡江小爷相中,不拨个头筹,便不算称心如意。”
这话说得有点过,何鸿云刚欲劝和,忽然听到声尖锐箭鸣,与之同时,夜空中焰火升空,在高处绽开。
竟是鸣镝。
何鸿云脸色瞬时变,连忙吩咐身边扈从:“去看看。”
江辞舟度欲言又止,忍忍,最后只问:“鱼来鲜呢?”
朝天头雾水,公子什珍馐没吃过,这等关头,管那鱼来鲜做什,他直觉江辞舟这话有深意,正深思,
是朝天赶回来。
朝天四下望眼,见是无人注意,低声跟江辞舟回禀:“没寻着人,碰到机关,办砸。”
江辞舟目光注视着前方,淡淡道:“没事。”
朝天立刻道:“是没事,公子放心,中途碰上这女贼,把闯扶夏馆过失扔给她,想必不会有人怀疑。”
江辞舟愣下,不看青唯,别过脸来,看着朝天。
扈从不到刻便急赶回来,对何鸿云道:“四公子,不好,有贼人进庄,闯扶夏馆!”
何鸿云听是扶夏馆,反倒放下心来,扶夏馆里机关遍布,寻常人闯入,哪能活着出来?
他心中虽这想,面上却关切道:“扶夏可安好?”
扈从眼中急色不减:“扶夏姑娘尚好,只是这潜进庄子女贼极其凶悍,轻功过人,眼下她已逃出阁楼小院,往前院这边来,刘阊带十数精锐过去,根本拦不住!”
十数精锐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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