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好说!”何鸿云口答应,“明晚在下要在庄上摆宴,子陵几个知交,徐家公子、曲家小五爷、还有邹平,他近日刚升巡检司校尉,都会前来。原本也想给子陵递帖子,这不,怕打扰子陵你新婚?那就这说定,明晚你也来,到时无论是‘鱼来鲜’还是扶冬,只要子陵想尝想见,通通让你享受个痛快!”
江辞舟道:“你也说,刚成亲,明晚就不去。至于‘鱼来鲜’,这样,明日让朝天去贵庄上自取,顺道认个熟脸,以后但凡得空,自行过去就是。”
这话说出口,竟有个要常来常往意思。
何鸿云不由地取笑他:“原以为洗襟台那事儿过后,子陵这几年学规矩,没想到,都成亲人,也不忘风流。”-
翌日天刚亮,青唯还未苏醒,身边传来丝轻微动静。
何鸿云没想到江辞舟这爽快就答应,他搓手思量下,“这个,自然越快越好。不过也知道,眼下子陵你刚上任,卫玦、章禄之两个驴脑袋,跟你不大对付……”
“这却没什。”江辞舟笑道,朝上指指,“什德行,官家心里头清楚,除吃酒,只会享乐,叫去管玄鹰司,官家也是万个不放心,从殿前司里抽调两百人,让并入玄鹰司里。手上有人,到时候随便下个调令,让人跟铜窖子看守轮个班,那些妓子,给你弄出来就是。你看明日如何?”
“明日?”
这话出,何鸿云都诧异,眼下江辞舟正是新婚燕尔,怎说都该缓几日,何鸿云本想客气几句,但他确实急得很。
江辞舟似乎看出他踌躇,说道:“你也不必觉得麻烦,肯帮你,是有条件。”
江辞舟轻手轻脚下榻,去耳房里洗漱。
青唯警觉地睁开眼,隔着纱幔看去,江辞舟立在屏风前穿衣,身绣着雄鹰暗纹箭袖玄衫,外罩紫纱袍,腰间束根青銙带,是玄鹰司都虞侯官服。
看这装束,他今日要去衙门?
他们刚成亲,朝廷给七日休沐,这是天恩,照道理,如果没要紧事,是不该去衙门。难不成是玄鹰司有什急务唤他?
青唯
何鸿云连忙道:“子陵尽管说来。”
“莳芳阁梅娘,有手‘梅枝舞’绝技,据说可以在冬雪梅枝上起舞,但见梅花落,雪纷纷,而梅枝不折,她后来将这技艺传授给不少人,没个人比她跳得好,她年纪大,收山,不跳,却还想亲睹回真正‘梅枝舞’。”
何鸿云听这话,有些犹豫。
可眼下人在江辞舟手上,容不得他讨价还价,便点头:“好,人若到庄子上,今冬第场雪至,必让她跳给子陵看。”
江辞舟又道:“贵庄以两桩事闻名,曰佳肴‘鱼来鲜’,想尝尝;二曰‘美人扶花’,想看看,当年名震时扶夏姑娘病几年,怕是没这个眼福,眼下新到这个扶冬姑娘,不知可有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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