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欲离开京城,是因为门前烟灰散乱,担心有人窥破自己行踪;其二也是因为她拒绝陪嫁江家,得罪曹昆德,担心曹昆德心生龃龉,派人加害自己。
可眼下情况不样。
到她屋中寻她人是崔芝芸,她不必担心自己行踪曝露。
薛长兴留给她双飞燕玉簪扑朔迷离,想要弄清楚这其中关窍,她必须去玄鹰司铜窖子里间梅娘面。
而江辞舟,眼下不正是玄鹰司都虞侯吗?
惜霜点点头。
青唯松开手,惜霜垂泪而泣,却也知情识趣:“大表姑娘教训是,今日之事,是惜霜有错在先,还望两位表姑娘宽宏大量,惜霜出去以后,定……定三缄其口。”
“你走吧。”青唯也不啰嗦,“出去寻个大夫看看身子。”
“是……”惜霜声如蚊蝇,“多谢大表姑娘。”抚着小腹,低垂着头,匆匆走。
崔芝芸看着惜霜背影,目色如死灰。
她没骗青唯,她当真是走投无路才做出这样事,她此前,并不知道惜霜已有身孕。
青唯掐住惜霜人中,头也不回地吩咐:“倒碗水来。”
崔芝芸讷讷地点点头,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到桌前斟碗水,她手直颤抖着,水端到青唯跟前,已经洒半。
青唯扶起惜霜,把水点点喂下,随后把碗搁在旁。
不会儿,惜霜渐渐转醒。
曹昆德希望她陪嫁江家,就是希望她能借机接近江辞舟,如果她办到,非但有见到梅娘线契机,还能重新换取曹昆德信任,今后要查洗襟台真相,多少都需要曹昆德助力。
如
青唯看她眼,说道:“你过来,且问你,叔父获罪,是江家告状,这事你是如何知道?”
照道理,罗氏与高子瑜都不可能与崔芝芸提起这事,她是哪里来消息。
崔芝芸啜泣道:“是惜霜……今日她说急,说漏嘴。”
原来如此。
青唯沉默下来。
她第时间抚上自己腹部,缓缓睁眼,见眼前竟是青唯与崔芝芸,目色巨骇,迅速向床脚缩去,张口欲喊。
青唯在她叫出声前,迅速捂住她嘴,冷声道:“这个妹妹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她能把你绑在这里,今日必然是你到她房里招惹她,你拿高子瑜纳你做通房挑衅她,激怒她,逼劝她嫁去江家,否则她绝不会出此下策。你什目,看得出来,奉劝你句,隔墙有耳,你在荒院里怎跟高子瑜示弱,人前套背后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个丫鬟,胆敢做出威胁表姑娘事,便是高子瑜袒护你,传到大娘子耳里,她这样疼爱芝芸,以后可有你好日子过?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腹中这孩子想想,眼下可以放你走,但你出去以后,该当怎做,你可仔细想好。”
惜霜睁大眼,惊惧地盯着青唯。
片刻之后,她似听明白青唯意思,目色渐渐平静,露出凄楚之意。
青唯问:“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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