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汤贞伸手擦他额头,骆天天眼泪全蹭到汤贞衣襟上,汤贞语速飞快,“哥以前也摔过,现在好好,天天,不用怕
“三次,”林导说,“正好把台词说完。”
他话音未落,突然背后舞台上“咚”得传来声巨响,紧接着是群人纷乱脚步声,急切叫喊声。
“天天!”是梁丘云吼声。
汤贞猛回过头,人都聚在台上,什也看不见。
乔贺看着他从身边飞跑过去。
乔贺问汤贞,最近是不是生病:“昨天没见你回酒店。”
汤贞大早赶来,还没休整好,就被几个租楼上小场地彩排,跑来观摩林导排戏年轻导演拉着说话。这会儿他回头,走过来和乔贺说,声音压低:“昨天胃有点不舒服,就没回酒店。”
“去医院?”
“嗯。”
“现在好点吗,”乔贺问,他心里想是,汤贞口中“有点不舒服”,实际情况会有多不舒服,“你不用太累,不行就和林导请个假。”
骆天天蜷缩在舞台中间,眼里噙着眼泪,疼得张脸煞白,他嘴里“啊”“啊”地小声叫着,看是疼得连大点声力气都没有。
汤贞钻进人堆,跪在天天身边,扶着他头把他上半身抱起来。骆天天手扶着自己腿,说,疼,疼。汤贞发现梁丘云就在旁边。
“没看见他爬上去。”梁丘云说,声音压低。
“天天上去,这秋千就自己动。”祁禄在旁说,看他模样也吓得不轻。
“哥,哥,是不是摔瘸,是不是要变成瘸子……”骆天天在汤贞怀里直哭,他疼出脑门汗,哭得抽抽,眼泪化开眼底下擦化妆品,把他那颗痣透出来。
“没事,”汤贞说,看他表情,他仿佛根本没把这类事情放在心里,“好着呢。”
汤贞是好着,剧院里却有另个人不太好。舞台设计来找林导,说林导给他们图纸上条叫“秋千”轨道装好,现在就可以试。汤贞早前听林导说起过关于“秋千”事情——在三载同窗这出戏里,有场戏需要秋千,祝英台坐在秋千上,梁山伯在背后推她,看着英台高高地飞出去,又荡回他手中。林导左思右想,觉得在舞台上摆个傻乎乎秋千架子实在没劲。他同国外个团队请教下技术细节,带着人找到嘉兰,要改装剧院,给汤贞个“惊喜”。
骆天天比所有人都先发现那个装置——没有架子,只有条秋千,从舞台天花板上孤零零地悬下来。汤贞跟在林导身边,听林导说,到时候幕是闭着,你从舞台中央登上那个秋千,有工作人员帮你系安全带。
幕开以后,先说词。秋千启动,滑着向上走,接着轨道驱动力会把你从舞台里面推出去,飞跃观众席上空,直推到剧院另侧。“你看观众席三楼最中间那个包厢,会直推到那个包厢前面。你不用蹬它栏杆,让秋千自由滑落。”
“来回几次?”汤贞盯着那个包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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