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禄没有立刻进来。周子轲离开以后，大概过
半个多小时，祁禄才拿着药和水杯推开门。汤贞坐在床边，低着头保持着那
个姿势，祁禄在他面前蹲下，好半天也没等到他任何回应。
汤贞好像根本看不见祁禄，他低着头，睁着双眼睛，嘴唇微张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流，木木然淌脸，这
久也没发出半点动静。
汤贞愣愣看着他。
“挺好
。”
周子轲点头，揉揉鼻子：“除
，你看谁都挺好，是不是。”
汤贞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周子轲自己说完这话，也摇摇头不吭声。
“你觉得挺好就好。”周子轲最后说。
持道：“小周……”
周子轲抬起头说：“你让回家，现在就走。”
汤贞好像丝毫和他争执力气都没有，汤贞说：“你让说完吧……”
周子轲坐在原地。
他还固执地抱着汤贞，还固执地攥着汤贞手。
他低头去看汤贞，手心不舍地攥汤贞手。你觉得好就好。他又说次，他抬眼看汤贞眼睛。
他好像想在汤贞眼里找到什东西，他在等汤贞后悔，等汤贞说句话好把他留下。
可汤贞句话也不说。
周子轲捧过汤贞脸，那个冷冰冰温度在汤贞额头上又轻轻贴下。
临走前周子轲关上身后那扇窗户，他酒醉头疼，想让风把他吹醒，等他清醒，又觉得这风冰冷刺骨，实在没温度。汤贞还在床边坐着不动。“那走，”周子轲对他说，说着又挪开视线，“你早点休息。”
“听你说完，”周子轲好像受不住背后风样，“以后还能再来找你吗。”
汤贞抬眼望着他，把他切情绪看在眼里。
汤贞说：“别再来。”
他气若游丝，却吐字清晰，说出这句，千言万语都并省去。
周子轲突然问：“梁丘云现在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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