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禄从卧室出来，郭小莉说：“
家保姆今天请假，孩子
个人在家，得早点回去。”
祁禄愣
愣，点头。
“和平时样，”郭小莉说，目光朝不远处卧室门瞥眼，“把他看紧，东西收拾好，门窗锁好，有事打电话，震就知道，嗯？半夜要特别留意。”
温心以为郭小莉已经走，小声在客厅里和祁禄抱怨，说郭姐看汤贞老师也看得太严，这也不许去，那也不许去，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
汤贞不接，也不扣掉，就瞧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字。
“汤贞老师？”温心喊他。
温心表情有些古怪。她耐心诱导汤贞，要不要接起电话来，好谢谢子轲今天
帮忙。
汤贞医生告诉过她们，病人有时选择能力很差，需要你们这些在他身边人告诉他接下来该做什
。
“子轲今天下午来帮不少忙，从家里去发布会路上他都在车里扶着你，们今天礼品也是他准备，就是刚才和郭姐说，”温心像个幼儿园老师，看汤贞脸茫然，对他继续字句解释，“你当时直不醒，肯定不知道，都是子轲在帮忙。你要不要谢谢他。”
样，认为周子轲只是个依附着背后巨大家族产业，只能靠家庭接济维生纨绔子弟。
温心有点不开心，因为郭姐同她说话语气，好像在揶揄她对周子轲根本知之甚少，甚至心怀偏见，却还怀抱着小女孩那点不成熟心思。
“你怎知道他要和他家断绝关系？”
“他姐姐打电话找，但也没时间，没办法，”郭小莉说，“子轲那个脾气，管不，他们家家事，更管不。”
温心这边还若有所思，汤贞手机在她包里早震得没完没。温心拿出来看，真是想什来什。
汤贞还是不接电话。温心想要帮他接，手触到他手，他才突然抬头看向温心。
“帮谢谢他吧。”汤贞把手机交到温心手上，轻声说道。
“好……”温心看着他。郭小莉说：“阿贞今天累，早睡觉吧，祁禄过来帮帮忙。”
郭小莉直看表，高跟鞋在客厅地毯上踩来踩去。
温心在电话里说，子轲，汤贞老师睡着，对，他让帮他谢谢你今天帮忙。你有什事要找他吗？哦，行，那回头再说。他睡，先挂哦。
她下意识要接，想起这不是她手机，立刻回头对汤贞说：“子轲找你电话。”
比起汤贞，倒是坐在对面郭小莉更敏感地往这边扫眼。
汤贞伸手接过手机，低头看屏幕上“小周”两个字。他愣，瞧着屏幕，没有反应。
手机震又震，温心抬头小声提醒他：“汤贞老师，接电话吧？”汤贞仍无动于衷，就看着那两个字直闪，直到屏幕光暗下去。
汤贞手很瘦，指甲白得甚至没有血色残留，轻轻握着他那个老式手机，手机震时候，他整只手都跟着握不稳。手机静片刻，又震起来，温心探头看，还是“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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