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苍平和地问:“文队还需要别道谢方式吗?”
阿版圆润指甲盖轻轻挠挠他下巴,凑近到他脸前仔细端详他那双清透睫毛。两人只有纸之隔,再往前厘米,他便能吻上沈山苍干燥冰凉嘴唇。
半分钟后,阿版什也没做,就这样松开他,将杯温热牛奶推到他眼前。
“让猜猜,你刚才在想什,”阿版眨着长长睫毛,“你在想,看眼前这头发。情发到没理智畜生,和赵铮也没什区别嘛……是不是?”
沈山苍微愣:“不,并没有……”
阿版似乎松口气:“谢谢,会再叫调查员来确认。下次请你和容川吃法餐。”
徐容川对吃比较感兴趣,欣然收下这份人情,然后逃也般离开这个不适合久待之地。
……
深夜,沈山苍从麻痹中醒来,正对上张难辨性别美丽脸庞。脸主人单臂支着下巴,半合双眼注视着他。
“……”沈山苍开口,“文队,多谢。”
模样,徐容川看片刻,默默将门带上。
桶水全部浑浊,阿版将人缠进另桶水里,开始更细致地擦洗。沈山苍似乎已经彻底脱力,软绵绵地靠在桶沿,陷入半昏迷状态。
苍白皮肤逐渐清晰,阿版微微眯起眼,从水里捞起截蛇尾,轻轻抚摸那小块心形斑纹。
徐容川:“……文队,先回二仓。”
阿版弯起个美丽笑容:“小旦,别急着走呀,再帮看看。好不容易把人找到,这副样子可不行。”
他从来不会用这激烈词去形容任何人,哪怕是赵铮或者那个可怕怪物。
阿版毫不介意地敲敲牛奶玻璃杯:“喝吧,喝完睡觉。”
沈山苍双臂捧住玻璃杯,忍不住多看阿版眼。
他把
阿版声音带着梦幻般柔美和沙哑:“恭喜你,通过调查员检查,进入最后观察期。周观察期内,你由亲自监督,旦出现任何异常,有权利将你送进封印仓销毁。”
沈山苍点点头。
阿版被他这副如既往冷静模样逗笑,伸出根臂指,勾住他下巴:“只是句多谢?”
沈山苍从他睫毛里看到熟悉情。欲,他内心没有任何多余波澜,就像当年看到赵铮或者赵文时样。
他由衷地感谢阿版连续两次救他命,如果眼前之人需要些特殊补偿,他并不介意为他提供些廉价快乐。
徐容川:……
他抬头看向头顶明晃晃电灯,开始回忆妹妹嘴唇,妹妹锁骨,妹妹蜜色皮肤……直到阿版结束他清洗工作,用巨大浴袍将人严实裹住,又喊次徐容川,他才重新把视线投向封印仓。
没有粘液阻碍,他能够清晰感觉到——沈山苍仍然是沈山苍,混沌污染再次在他身上遭遇惨痛失败。
他忽然佩服起这个脆弱到根臂指就能捏死人类。
“没有污染,”徐容川肯定地说,“点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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