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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是,这世你及时将他从那场劫难中拯救出来,让他避开致命伤害,直开朗率真地活到现在。”宋延说到此处,顿顿,“每每回想起来,都非常感激你。”
夏临淡淡道:“并不是为得到你感激才这做。”
“知道,”宋延目光温柔下来,“因为你天生心善,就算上辈子因为余洛桐而负你,你依然能在危难时刻对他出手相助,这份胸襟气度,让既钦佩又惭愧。”
夏临很不习惯被人这样当面吹捧,下意识动动嘴皮子,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反驳些什。
宋延接着道:“也直以为,是爱洛桐,可直到这世才想明白,原来那也不是爱,而是怜惜和责任。因为洛桐需要,所以决定保护他辈子,又因为他极度缺乏安全感,整日里患得患失,所以必须每时每刻地关注着他,生怕不小心触及他伤心事,让他以为自己又被抛弃。”
夏临冷笑道:“你说谎。你若对他不是真爱,又怎会在得知他死讯之后几度寻死,如果不是再拦着,你早就下去见阎王。”
“没错,”宋延叹口气,“当时以为洛桐死,也是真不想活。当时方面是因为愤恨家里人逼死洛桐,另方面,也是因为。曾对洛桐发过毒誓。在洛桐人生最灰暗那段时间,为鼓励他活下去,曾对他发过誓,如果他死,也不会独活,即便是到阴曹地府,也会陪着他,不会让他个人孤苦伶仃。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履行对他承诺,他死,却在这世上苟活,后来甚至跟你在起,这对他更是双重背叛。边沉溺在你温柔里,边又在内心不断自责,也想对你好,但又不敢对你太好。经常在午夜梦回时候惊醒过来,总是梦见洛桐满脸是血地指责,说背叛他,践踏自己誓言。”
夏临想起来,上世他和宋延在起那些年,宋延晚上确实睡得很不踏实,经常睡着睡着就突然惊坐起来,嘴里喊着洛桐名字。当时他只以为宋延心里还放不下洛桐,却没想到他是因为内心自责而噩梦连连。
宋延继续道:“后来无意间遇到洛桐,才知道他根本没有死。当时心里真是五味陈杂,恨你欺骗,也恨洛桐决绝,但更恨自己,居然就这样傻傻地被蒙在鼓里这多年,内心煎熬这多年。当时真是气昏头,完全失去理智,没有人可以发泄,便将所有愤怒全部发泄在你身上。但不知道那时候你已经身患绝症,更没有想到。在赶走你当天,就已经后悔。
“但是还在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只是时不习惯你离开罢,还在那天晚上约见洛桐,想着,只要和洛桐和好如初,就不会有那重失落感。但是那天晚上,见到洛桐男友之后才知道,原来和洛桐,早就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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