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夜,段云睿不放心回来看时,就只见他傻弟弟个人抱膝坐在墙角,歪着脑袋,神情呆滞,目光无神。
段十六已经溜。
段云睿心底无奈。好在他也没抱着段十六会守信妄
段钺唇角微微提起,带着几分残忍笑意温柔注视他:“殿下好天真,不是,还能是谁呢?谁会盼望殿下死无全尸?自然只有身为靖王暗卫段十六啊。”
“您到底在奢望着什呢?”
三皇子喘不上来气,捂着胸口痛不欲生。
耳闻是回事,当着段钺面被亲自撕裂幻想却又是另回事。
段云琛从未想过,原来爱个人是如此痛苦。
段钺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这般执着。
“殿下,问是,你病好没有。”
三皇子视线停滞瞬,渐渐垂下眼帘:“快好”
“是吗。”段钺淡淡看着他,“殿下难道不想问,是谁给您下牵机情花毒吗?您心里不好奇吗。”
三皇子头摇得像拨浪鼓,都快埋到自己胸口去,闷声难过道:“本殿下点不好奇,你别说”
那般雄心壮志,段某不才,只想混口饭吃,保住条小命罢。”
“你以为靖王是什好东西吗?就算你跟着他,挖心掏肝地对他好,他也能将你脚踢开。”
“那是事,不牢郡主废心。”
赵景幼看他片刻,“好,原先还想着留你条命,既然如此,你也别怪心狠手辣。”
段钺笑声,想到前世她也被折腾得够惨,便不由觉得这番斩钉截铁话实在有意思。
“十六,知道错,会付出代价,马上就去死。”
他抱住脑袋恸哭,眼泪大颗大颗地掉:“求求你,别这对好不好,十六,心好疼,疼得要炸,真受不”
段钺敛眸淡淡看着他,句话也没说。
段云琛有自己骄傲,他不必施舍他什。
他用刀划破手腕,接瓶血,放在桌案上,留张字条,便言不发进空间。
“殿下不要自欺欺人,这些事覃贵人定告诉你。”段钺边说,边将他散落鬓发勾到耳后。
段云琛属于俊朗阳刚帅气,从前精神奕奕时,整个人都像轮活力小太阳,闪闪发光。
可病这许多天,那点生命力都被点点消耗干净,如今死气沉沉,如同行将就木老人般颓丧苍白。
段钺指尖顺着他脸颊轻轻滑下来,“殿下,你应该很清楚,谁才是你敌人,你如今对自己敌人心慈手软,是在将你皇兄置于死地。”
三皇子被他逼得快哭,红着眼抬起头:“所以真是你吗,十六,你为要挟睿睿,给下毒吗?”
她是怎有信心这辈子就定能够扳倒靖王?
不过段钺也没多说什,只颔首道:“郡主好走,不送。”
赵景幼也气得不轻,甩手就出门。
段钺这才有空看向三皇子:“殿下,您病好吗?”
三皇子抱着他,答非所问:“十六别怕,不会让赵景幼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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