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抬头望过来:“没睡。”
谁他娘说你睡,不打自招。
段钺忍忍:“七殿下来。”
“知道。”说着坐起身。
他仍然目不视物,抬手臂,就露出底下抄写经书。
“六哥,此乃云琅和四哥私事,还请六哥避嫌。”七皇子坚持不让。
时间,气氛凝滞起来。
段钺停下笔,抬头左看看,右看看。
两人相差不足岁,都是年少青涩模样,脸上稚气未脱。
却莫名给人种针锋相对修罗场错觉。
还以为来人是瑶初皇后,怎会是七皇子?
他们帮靖王抄经书事,若被抖出去,六皇子少不顿责罚。
况且冷宫向来无人踏足,他怎会来?他母妃不是向来视靖王如眼中钉?
两位主子倒是比他镇定多。
六皇子搁下笔:“七弟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老皇帝简直是个后爹,叫靖王以血手抄万卷经书,就为替他祈福。
六皇子来时,靖王正被王霖带着几个粗壮太监摁在长板板上,已经割手腕放满满半盆鲜血,人都快没。
六皇子罕见地发怒,把人全都赶出去。
王霖走前说:“陛下有令,今明两日须上缴百卷经书,不抄完,不许出宫门半步。”
靖王已经瘫在地上半生不死,六皇子只得拉着段钺,偷偷帮他抄。
他身后。
他如今已是七皇子暗卫。
七皇子光风霁月,不喜暗卫死士这等阴私之人,是故只叫他隐在暗处随行,不得现身。
段四有点弄不懂他。
明明在殿上选择玄卫时,他眼就盯住自己,掷地有声地说,就要段四。
每个字都歪歪扭扭,墨迹挥洒到纸张外,写半天全是废稿。
段钺嘴角直抽:“你知道,倒是说句话
段钺又转头看看风波中心靖王。
这丫握着笔,耷拉眼皮颤颤,竟然在打盹。
他俩弟弟在旁快打起来,他在这睡觉。
就离谱。
段钺胳膊肘捣他下。
段云琅看眼脸色苍白靖王,拱手行礼:“见过四哥,六哥。”
又道:“云琅有要事,想同四哥单独商量。”
见他并不关心经书之事,段钺松口气。
不论是前世,还是书中描述,七皇子段云琅,都是个光明磊落正人君子,清凛傲骨,不屑权谋。
六皇子却不买他账:“七弟有什事,不妨就在这里说,不必避讳。”
故而七皇子来敲门时,两个主子并个太监个暗卫,全都在疯狂奋笔疾书,五指几乎快成残影。
“王典,去开门。”
王典乐得喘口气,屁颠屁颠去。
七皇子见到堆满室血色经书,迟疑片刻:“四哥这是”
段钺暗道声不好。
现在却又视他如无物。
倘若不喜欢,放弃玄卫,选择旁奖励不就好?
段四想不通,又见自己新主子路悄无声息,竟来到冷宫,在院中默立片刻,敲响门
段钺正抄书抄得手酸。
六皇子深更半夜不睡觉,非要带他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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