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奇怪。
“老四,最近怎样。”
声问话,叫王霖陡然回神。
他擦擦冷汗,讪笑回话:“在资善堂和旁殿下们道进学呢,未曾惹事,陈大人也说,四殿下聪慧机敏,是个好学生。”
“不是问这个。”中承帝打断,“朕问他和云钺。”
靖王盯着他背影,发怔半晌,艰难跌下榻,跪爬过去捡起。
根已经磨旧红绳,是母后送平安结。那日仗刑后,便丢。
段钺不声不响,竟给他找回来。
可段钺能帮他找回平安,却不能帮他找回上世小暗卫。
从前靖王,不知心结是何意。
但靖王却不知他何意。
他仔细回想,这段时日安安份份,应当并未惹小暗卫不快。
只除……
他蹙下眉:“同赵景幼没什关系,那日已昏迷,并不知是她送回殿。”
段钺看他认真模样,笑出声,眉眼讽刺。
赵景幼出现后,段钺便很少再往冷宫跑,只夜里才摸进去,帮靖王疗伤。
靖王不说话,他也不开口,连几日,两人都相对无言。
十日晃眼而过,靖王体内朱榷翎终于祛除。
段钺离开时,轻声道句:“以后不会再来。”
靖王正忍着疼给自己包扎,冷汗淋漓。
中承帝颔首,又问:“景幼呢?”
景幼郡主?这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关
下,假惺惺在靖王面前装可爱。
靖王刚被小暗卫安抚过,脾气好。
耐着性子,陪她演。
两位笑里藏刀,演到深夜。
看得门口金宝哆哆嗦嗦,寒意直往头顶冒。
段十六?
王霖心中疑惑。
四殿下和段十六能有什交情,陛下为何如此关心?
且,即便四殿下有其他心思,他还能跟自己父皇抢人不成?
倒也不敢多问,恭敬回道:“听掌事金宝公公说,前两日便不曾来往,临走那晚,似是闹得不愉快。”
但这刻,心绪却同这平安结般,死死地在胸口纠缠裹绕,束得他喘不过气。
……
御书房,檀香袅袅。
中承帝在御案后批改奏折,威严俊美,眸光清明,瞧不出半点昏君模样。
但他做那些事,譬如求仙炼丹,譬如宠信后妃,譬如重用佞臣,又不是个明君该做事。
“殿下,你同解释这个作甚,你总不会以为,还喜欢你吧。”
靖王那双漂亮桃花眼,颤颤。
“段云钺。”他哑着声。
段钺冷漠:“别叫。”你没资格。
他将红绳扔过去,闪身离开,毫不犹豫。
听闻此言,指尖顿,蓦地抬眸:“你生气?”
段钺摇头:“情分已尽,同你,没瓜葛。”
他重生,是因为靖王,救靖王出狱,便是为却前世纠葛。
替他疗伤,是全暗卫之责,二则还冰池救命之恩。
此后当真再无牵扯。
赵景幼离开时笑眯眯,好感度刷到二十。
渣男真好骗。
刚回府就破口大骂。
特路上全掉光。
她和死渣男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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