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露出个你懂懂大家懂表情,小心从怀中取出本烧毁半本小书册,递给他:“你瞧,杂家替您收着呢。”
段钺看,那书册扉页已经烧得破破烂烂,但仍是能清清楚楚辨认出“春宫”两个烫金大字。
呔!
他男男小黄书!
段钺脸色瞬间爆红,陡然出手抢过来塞进怀里,耳尖发烫。
段十二见他脸色不大好,皱皱眉,“怎,难道你也心慕庄稚吟?”
也?还有谁?
段钺歪歪头,倒也没多想,随口几句打发段十二,叫他回去向段飞复命,过几日便归营。
午膳时,大太监王霖提着食盒过来,说万岁爷今日政事繁忙,仍在御书房议事,叫他先用膳。
可世上哪里有主子挨饿奴才吃饱道理。
段钺眨眨眼,莫名其妙捂住耳朵:“干嘛?”
段十二笑笑,收回手,若无其事回答他问题:“有公公在刺客身上搜到庄贵妃金钗,你还记得,就是她说被四殿下偷那支。”
段钺不答话,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当然记得!他正打算揪出那*夫,将庄贵妃弄进冷宫,再把他可怜主子从牢里扒拉出来呢!
如今这情况,是不需要他动手?!
。”段十二压低音量,附上他耳畔:“庄稚吟。”
庄稚吟是庄贵妃名字。
“怎可能!”
段钺耳尖上下耸耸,惊讶抬起头:“她可是贵妃,怎会行刺”
“嘘!”段十二做个噤声手势。
“你、你看……?”
王霖笑道:“大人放心,这禁书只有杂家晓得,连陛下也没瞧见。”
又挤眉弄眼:“原来玄卫大人也喜好这些事。”
“不好!”段钺瞪圆眼。
王霖露出“懂懂”表情,压低声音:“那日遇刺,您也救杂家性命。
原本他在这里躺着就不合规矩,再放肆些,那当真是不知好歹。
段钺冷声拒绝,坚持等着。
王霖见他左右无事,笑声,躬腰上前,神神秘秘:“大人……可是想那物件?”
那物件?啥玩意。
段钺脸懵逼。
可他前脚起心思,后脚庄贵妃就落马,天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何况仔细想想,庄贵妃母凭子贵,全倚仗陛下宠爱,她是脑子进水才会弑君。
此事,分明有人在背后操纵!
段钺心生不安,把抓住段十二手:“陛下可知道这件事?”
“自然知道,不过庄太傅如今正负责春闱之事,此外江南岸修堤事也落在庄党头上,牵发动全身,陛下暂时不打算动她。”
“这事,如今还只有东厂和暗卫营几人知晓,不可外穿。”
庄贵妃亲族势大,连陛下都得忌惮几分,若宣扬出去,必会引起朝堂动乱。
段钺小鸡啄米似点头,凑在他跟前说悄悄话:“可东厂又如何查出是庄贵妃人?按说她那般聪慧,不该留下把柄才是。”
段十二眼神无端落在他抖抖耳尖尖上,突然有点心痒,想伸手摸摸。
他想着,也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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