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车不等。”
李光头看时间差不多,提起包卷起世界地图走出苏妈点心店,苏妈直跟随到候车室大门口,看着李光头排队剪票,苏妈对着他喊叫:
“李光头,你回来后不能赖账,是看着你长大。”
李光头这时想起童年往事,想起宋凡平就在外面空地上被人活活打死,他和宋钢悲怆哭嚎,就是苏妈借出她板车,也是苏妈让陶青拉着死去宋凡平回家……李光头转过身来看着苏妈,动容地说:
“想起小时候事情,和宋钢在这里等妈妈从上海回来,没有人理睬们,是你给们包子吃,让们回家去。”
候着发车,上次他带着福利厂全家福照片,这次他带上是世界地图。李光头吃着包子时候,也把世界地图向苏妈展示开来,地图上小圆点让童铁匠他们激动得快要精神失常,现在轮到苏妈激动。
这些天苏妈已经听说李光头远大志向,听说童铁匠、张裁缝、关剪刀、余拔牙和王冰棍已经加入到李光头志向里去。苏妈仍然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李光头吃着包子夸夸其谈时候,苏妈比王冰棍还要焦急,她迫不及待地也要加入进去。李光头摇头晃脑,不同意苏妈加入进来,他说:
“没有品牌,外衣是光头牌,长裤是铁匠牌,衬衣是裁缝牌,背心是剪刀牌,内裤是齿牌,好不容易想起来还有双袜子,也成冰棍牌……”
苏妈说她不要品牌,李光头坚定地说没有品牌不行。两个人你言语,来去说十多个回合,吃着包子李光头突然看到苏妈隆起胸脯,他眼睛亮叫起来:
“怎忘记你是个女?还有胸罩呢。”
李光头眼圈红,他伸手擦着眼睛走到检票口,回头对苏妈说:“不会赖账,你放心。”
李光头看眼吃半肉包子说:“你品牌就叫肉包子牌胸罩,你出十五份吧,加上送给张裁缝技术十份,刚好凑成百份。”
苏妈高兴得都顾不上“肉包子牌胸罩”听起来不文雅,她欣喜万分地说:“前两天刚去庙里烧过香,多亏前两天烧过香,今天就遇上你李光头……”
苏妈说完急着要回家去取存折,再去银行取钱出来。李光头说来不及,他马上要上车,他先把苏妈十五份记在心里账上。苏妈不放心,她担心李光头从上海拉来大生意以后,就不认苏妈十五份。苏妈说:
“记在心里账靠不住,记在纸上账才靠得住。”
苏妈说着就走出门去,她让李光头等着她取钱回来,李光头吼两声才把苏妈叫回来,李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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