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头没想到半路冒出个王冰棍都能拿出五百元,自己大名鼎鼎李厂长就是把全部钱都凑起来,连分币都凑进去,也凑不出五百元。李光头看着王冰棍身上破旧衣服,龇牙咧嘴番,骂起来:
“他妈,有钱全是你们个体户,两袖清风全是们国家干部。”
王冰棍点头哈腰地说:“你也是个体户,你马上就要富得流油。”
“不是流油,”李光头纠正道,“是富成艘万吨油轮。”
“是啊,是啊。”王冰棍阿谀奉承道,“所以王冰棍跟定你。”
挑选。”
余拔牙仍然不依不饶,他说:“在这街尾蹲年份比你年纪还长,你还是个小王八蛋时候,天来几次,现在翅膀硬,你就不来。你为什不先来找?他妈,你是不牙疼……”
“这话说得对,”李光头点头承认,“这叫饮水不忘掘井人,牙疼思念余拔牙,李光头要是牙疼,肯定第个找你余拔牙。”
余拔牙对内裤表达不满以后,对“拔牙牌”也不满意,他说:“难听。”
“那就叫牙齿牌内裤?”李光头建议道。
李光头看着王冰棍伸出五根手指,为难地摇摇头说:“不行啊,没有品牌给你,最后条内裤给余拔牙……”
“不要品牌,”王冰棍伸出五根手指摇摆起来,“只要你分红。”
“这不行,”李光头坚决地摇着头说,“李光头做事向来是碗水端平,童铁匠、张裁缝、关剪刀、余拔牙都有品牌,你王冰棍没有,说不过去。”
李光头说着昂首挺胸地走去,有七千元资金李光头,对王冰棍五百元没有兴趣。王冰棍可怜巴巴地跟在后面,五根手指仍然伸着,像是只假手。王冰棍路上哀求着李光头,指望日后李光头万吨油轮里,有些王冰棍油在蠕动。王冰棍诉说着自己苦难故事,说自己卖冰棍只能挣个夏季钱,另外三个季节只能到处打零工糊口,如今年纪大
“还是难听。”余拔牙说。
“齿牌内裤呢?”李光头又问。
余拔牙想想后同意,他说:“‘齿牌’可以,出十份千元,你要是把背心品牌给,就出二十份。”
李光头旗开得胜,磨个上午嘴皮子就磨出七千元人民币,他凯旋而归时候,们刘镇王冰棍尾随其后,这个在w.g时期声称要做根永不融化g,m冰棍王冰棍,如今也是五十多岁。李光头在铁匠铺展开世界地图时,王冰棍刚好走过,李光头高谈阔论也进王冰棍耳朵,童铁匠出手就是四千元人民币,让王冰棍阵心惊肉跳。王冰棍继续尾随着李光头,眼看着张裁缝、小关剪刀和余拔牙加在起又出三千元人民币,王冰棍急成热锅上蚂蚁,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李光头摇头晃脑地走出这条街道时,王冰棍从后面扯住他衣服,伸出五根手指说:
“出五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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