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跳。”
李光头也赶紧抹
抹眼泪鼻涕，也贴上去听
会儿，他也听到心跳，他点着头对宋钢说：
“是在跳。”
童铁匠站起来，训斥刚才说话
两个人：“你们懂个屁，你们只会吓唬孩子。”
然后童铁匠低头对李光头和宋钢说：“她没死，她是昏迷，就让她躺着吧，过会儿自己会爬起来。”
摸到跳动地方。那个人问他们：
“跳不跳？”
李光头摇着头说：“没有跳。”
李光头说完紧张地去看宋钢，宋钢也是摇着头说：“没有跳。”
那个人直起腰，说：“可能真死。”
李光头和宋钢立刻破涕为笑，宋钢抹着眼泪仰脸对童铁匠说：“童铁匠，你会有善报。”
童铁匠很满意宋钢话，他笑着对宋钢说：“这是句公道话。”
李光头和宋钢开始安静地坐在李兰身旁，他们觉得李兰躺在地上像是睡着。宋钢把掉在地上照片捡起来，自己看看，又给李光头看看，小心翼翼地放进纸袋。桥上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挤进来看他们会儿，又向别人打听会儿，又转身挤出去。两个孩子耐心地坐在那里，他们不时地看对方眼，偷偷地笑笑。过很长时间，李兰突然坐起来，两个孩子高兴地叫起来，他们对围观人群叫道：
“妈妈醒来啦。”
李兰不知道刚才发生什
，只知道自己是从地上爬起来，她不好意思似站起来，认真拍打着身上尘土，将照片和黑纱白布重新捧在胸前，李光头和宋钢重新拉住她衣角，三个人低着头从围观人群里挤出去。回家路上李兰没说句话，李光头和宋钢也不敢说话，可是他们激动万分，他们紧紧拉着李兰衣角，他们母亲失而复得，让他们感到无比幸福。李光头和宋钢拉着李兰向前走去时，会儿把头伸到李兰前面，会儿又把头转到李兰身后，他们不断地去看看对方，不断地向对方笑笑。
李光头和宋钢绝望，他们张大嘴巴哭声呼啸，他们呼啸地哭阵，又同时噎住，接着又同时爆发出呼啸哭声。宋钢边哭着边叫道：
“爸爸死，妈妈也死。”
童铁匠这时候出现，他从外面挤进来，他蹲下身体摇晃着两个孩子，喊叫着让他们别哭，他说：
“什瞳孔放大，什脉搏跳不跳，那是医生事，你们两个小孩懂个屁，听
，把耳朵贴到她胸口去，里面跳不跳？”
宋钢抹抹眼泪鼻涕，把头贴到李兰胸口，他听会儿抬起头来，紧张地对李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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