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浔想想,扬唇笑
他今晚会准点回家事情没和孟远岑说,以免下班前又出什意外,干法医这行,总是有各种各样突发事件来打破他计划,为避免让孟老师白高兴场可能性,沈浔决定还是憋着,路憋到家门口,有几次差点没憋住说漏嘴,还好只是差点。
用钥匙开门时候,有种不可名状恍惚感,虽然这些天里他也回来过几次,但是心境却是大不相同,此刻他是安稳且闲适,不像之前那段日子,感觉任务就追在他屁股后面追着跑,大脑快要转不动,根本没有精力去想案件以外事情。
手指带动钥匙扭转,咔嚓,手掌推动门轴旋转,吱呀——
沈浔打开门,看到客厅里没人,他便低头换鞋,又朝里走几步,卧室门是紧闭,想起孟远岑有重要事情要忙时,往往需要密闭空间,这是孟远岑习惯。
他走到卧室门前,手放在门上,犹豫着是否要直接推门而入,又怕打扰到孟远岑,心说不如发个消息试探下,正暗自纠结着——
沈浔急忙道:“等等,你先别挂,你还没告诉是什礼物。”
孟远岑故意道:“你早点回家就能知道,先不说,是想给你留几分期待。”
沈浔蹙眉,“你吊胃口是吧。”
“是,”孟远岑大大方方承认,“谁让你这几天都不回家,你可以把它当做个小小惩罚。”
“晚安宝贝。”
响不绝。
他喉结滚动下,“孟远岑,你许什愿望?”
孟远岑说:“不告诉你,因为说出来就不灵。”
沈浔哑然失笑。
那边孟远岑又说:“对,沈浔,你难道不好奇你生日礼物是什吗?”
忽然卧室门被人从里拉开,孟远岑身睡衣,银色细边眼镜。
他猝不及防间抬眼,与沈浔视线于半空中相接。
孟远岑脸上流露出几分震惊,“你回来?”
沈浔颔首,“嗯。”
震惊慢慢地化作喜悦,“回来怎不和说?”
然后沈浔就被孟远岑先步挂断电话。
可能因为他最近总是动不动就挂孟远岑电话吧。
沈浔知道,孟老师其实直都挺记仇.
此次松明小区碎尸案,在公安机关不懈努力下,预审终结,凶手和死者是合租室友,存在经济纠纷,两人积怨已久,最终酿成惨剧,警方编写起诉意见书,连同案卷材料、证据同移送人民检察院,现在压力来到检察院和人民法院这边。
移送完毕那天傍晚,六点,沈浔从聿海分局回到家,算起来,这还是他新年以来,头次在正常时间点下班,不由得感激涕零。
沈浔原来不好奇,被孟远岑这说,忽然好奇,“什礼物?”
“是——”
孟远岑先是拖长尾音,然后话锋转,“不告诉你,谁让你今天不回来。”
沈浔啼笑皆非,“孟远岑,你幼不幼稚?”
孟远岑置若罔闻,“行不说,早点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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