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孟远岑进行处理鱼肉这步,扣出鱼肚里内脏,手上沾腥懒得洗,扭头看向沈浔,“帮扶下眼镜。”
沈浔便上前扶下。
没过多久孟远岑又开始剖鱼片,剖几片下来,孟远岑拈起其中最薄片,举到沈浔眼前,“看,刀工还挺不错吧。”
沈浔认真地看几秒,“你这上面有根鱼刺没剔掉。”
于是孟远岑收回手,开始找鱼刺,因为低下头,眼镜又滑下来,他用手背抵住眼镜边缘向上推下,正要再次拿起刀片。
“左边再高点。”
“这样呢?”
“高多,稍微下来点。”
“可以吗?”
“可以。”
年二十九傍晚,孟远岑亲自去聿海分局接沈浔。
归来途中,夕阳摇摇欲坠,被往来行人步履碾碎,变成地金粉。
回到家门口,孟远岑拿出对春联和张福字,是沈浔让他买,“其实早就买好,直没舍得贴,特意等你放假,想着们能起贴春联。”
沈浔开玩笑道:“偷懒就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孟远岑却反驳道:“这叫仪式感。”
沈浔看不下去,“来剖鱼片吧,你去忙别。”
孟远岑没有多想,下意识地说:“你行吗?”
“因为是过年菜,希望所有鱼片里都没有刺,当然可能会有部分鱼肉很难剔,这部分鱼肉不做鱼片,可以用来做别菜,但是,”他又强调遍,“鱼片里不能有刺。”
沈浔笑声,“真讲究。”
“站边去。”他推孟远岑把,然后拿起菜刀,左手按住鱼肉,右手慢慢地剖,这刀下来,竟然比孟远岑方才拿来炫耀鱼片还要薄
沈浔将胶带条条递给孟远岑。
半分钟后,孟远岑从板凳上跳下来,拍拍手,又退后几步,仰头看自己贴福字,“完美。”
沈浔闻言低头笑声。
虽说两人计划是大年三十各回各家,就算有什年夜饭、团圆饭也都是在老家解决,但是孟远岑还是执意要准备些食材冻进冰箱里,毕竟大年三十之后好几天,菜市场都没什人,提供外卖店铺也估计也没几家。
沈浔被孟远岑说服,见到孟老师在厨房里折腾,自己也不好意思干坐着,也钻进厨房里,帮忙打打下手。
沈浔从抽屉里翻出剪刀,剪过几条胶带,只头粘在拇指上,剩下部分悬空,见孟远岑需要,就撕下来条,递给对方。
贴好春联,还有福字,小区门还挺高,孟远岑就近端出条板凳。
板凳是房东留下来,因为是儿童专用,凳面太小,孟远岑只脚踩上板凳时候,板凳另头翘下,惊沈浔急忙上前步,伸出两只手虚搂着,“你小心点。”
两只黑色皮鞋将凳面占得满满,显得很局促,沈浔见不免发笑,“给你端椅子来吧。”
“不用不用,马上就贴好,”孟远岑将福字倒过来,按在墙壁上,“你帮看看有没有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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