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是爸和妈结婚之后第次大吵,爸举着菜刀砍,还好妈躲得快。”
“然后他说,沈河,以后少和沈泰安吵架,沉默可以减少些不必要争吵,但是绝不意味着妥协,如果你真想反抗,你首先要确保自己安全。”
“他又说,如果那天没有及时回来呢?如果沈泰安拿碗把你砸毁容呢?如果碎片伤到你眼睛呢?沈河,到时候就无可挽救,哪怕事后沈泰安后悔,想要补偿你,他后悔多贱啊,想想都恶心。”
“他还说,沈泰安就像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炸弹,们唯能做就是避而远之,少接触少交流,以免不小心触及到他引燃线。”
“那次真被他话吓到,所以后来也学他,表面上顺从爸,但是功力远没有他那深厚。”
过碎瓷片,句话没说,拽着胳膊,把拖回到卧室里,房门没有关嘛,坐在床上看着他拿起扫帚,默默地把地面清理干净,将碎瓷片倒进垃圾桶里。”
“清理完毕之后,他来找,顺便把房门关上,他脸色特别难看,眼神也很有压迫感。”
“他先是嗓音颤抖地问,没有被砸伤,说没有,他松口气。”
“然后他站在面前,劈头盖脸顿骂啊,他说沈河你是不是有病,为什要和沈泰安顶嘴,你疯吗?”沈河想起什似补充道,“沈泰安是爸名字。”
“说这件事有理,不服,当然要说出来。”
最后,沈河又恢复到平常轻快语调,“孟老师,你可千万别告诉哥和你说这些事,哥不喜欢随便说这些,但是把你当家人才告诉你,因为信得过你。”
孟远岑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信任,会保密。”
将沈河送到校门口,孟远岑车掉头,没过多久,又回到翡翠花园停车场。
他步履匆忙,连楼道灯都没有摸亮,只借助手机电筒功能光,把钥匙迅速插入孔眼,孟远岑把将门推开,终于看见熟悉、瘦削背影。
沈浔正独自靠在客厅沙发上看iPad,听到动静,站起身走过来迎接,随口说句,“这快啊,以为你还要十
“他说,之前不就和你说过,沈泰安从来不讲理,你不要尝试和沈泰安讲理,不然你就是赢也是输,沈泰安发起疯来能理智全无。”
“说不至于吧,他冷笑着说沈河你还是太年轻,那是你没见到过沈泰安真疯时候!”
沈河声音忽然变轻,他呼吸也有刹那停滞,“……然后他告诉件事。”
“孟老师,你刚刚见到那个家,并不是哥小时候生活地方,因为们后来搬过次家,在们原来家,有扇木门,是裂开,门上木头缺块。”
“直都很好奇,那扇木门为什会变成那样,问过妈,也问过哥,他们对此都讳莫如深,但是在那天,哥终于肯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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