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愣愣地对着电话说:“你怎来……”
对方答坦然,“不是说想见你吗?”
沈浔时静默无言,耳边好像听到砰砰砰跳动声,他还没来得及细辨这是什,听到孟远岑又问:“不欢迎吗?”
沈浔连忙否
可是孟远岑是谁,老师加律师,无论是主业副业都在磨练他口才,沈浔等好会儿都没等到,心里不免焦急起来,他很突兀地说句,“要去买票。”
话里潜台词就是要上地铁,咱们能不能回家再聊?
电话里孟远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说:“和你聊到现在,你都没发现什吗?”
沈浔脸懵地追问:“什?”
“你往右手边看。”
沈浔点点头道:“对。”
孟远岑:“那你走到地铁站再挂,陪多聊会儿。”
沈浔即刻答应,“好。”
他心里还愧疚着,因为周日中午放孟远岑鸽子事情,所以对方提出条件,他能满足就满足。
沿着人行道,和孟远岑边走边聊,天色渐渐地黯淡,路灯亮起,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场面似曾相识,只差在温度。
,但是真不能确定会在哪天。”
“没关系。”孟远岑却说。
周围有同事陆续路过,和他告别,沈浔也朝向他们挥挥手,对着手机说:“也要回家。”
孟远岑:“嗯。”
沈浔:“……那挂?”
沈浔就扭头往右手边看——
孟远岑就在眼前。
那瞬间,无关人群被视线过滤化作虚影,唯有孟远岑身影清晰也坚定,黑色毛呢大衣像是写意画里寥寥几笔,浓墨勾勒出他高挑身形,他喉结在白色毛衣领口处若隐若现,还是类方形银丝眼镜,温和笑意。
“看见吗?”
听筒里是孟远岑声音,视线里孟远岑在朝自己走来。
桦沣这座城市昼夜温差有些大,十几天前就过立冬,沈浔指关节被冻到泛红,缩着脖子对抗寒风。
他穿少,回去得加衣服,沈浔想想,掏出蓝牙耳机,手机就顺理成章地落入口袋里,终于解放双手。
就这样到地铁站入口,沈浔暗示几句自己走到地铁站,谁想对面聊得正起劲,直接忽视他暗示。
沈浔只好再走进地铁站里,他不习惯在公共场合聊私人事情,缩到角落里,压低声音,对面正说得绘声绘色,仍旧没有挂断电话意思。
沈浔不好意思再主动提挂电话事情,就站在原地陪孟远岑谈天说地,想着等到对方说到无话可说就好,话总能说完。
孟远岑笑道:“又挂电话是吧。”
明明是开玩笑语气,却说沈浔下又不敢挂,他僵在原地,踌躇片刻,才试探地说:“……那不挂,你来挂?”
孟远岑轻嗤声,“这两者有什区别吗?”
把沈浔问是哑口无言,仔细想想还真没什区别,因为本意都是他想先结束通话。
好在那边孟远岑换个问题,“你是乘地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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