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便问:“怎?昨晚没睡好?”
沈浔诚实地摇摇头,“没睡好。”
说完,他往四周扫眼,随口问道:“怎没看到小阮?”
老张:“他去桦沣市中心医院。”
沈浔下还没反应过来,担心地问:“怎,小阮生病?”
【梁砚是朋友,他之前直在国外读研,很多年没有回国,所以今天下午去机场给他接机,很抱歉没能答应你邀请,们会去大学城是因为他想回顾当年读大学时光,看电影是他临时起意】
点击发送动作气呵成,生怕多停顿秒自己就会后悔似。
发送完毕分钟内,没有等到对方回复,也没有等到对方正在输入中。
看眼右上角显示时间,十点四十五分,太晚,明天还是工作日,可能孟远岑早已睡下。
思及此,沈浔又默默地把手机扣回到床头柜上。
另边沈浔好说歹说,终于把梁砚劝回酒店好好休息,不再折腾,他精疲力尽地回到家,洗漱完之后躺到床上。
按理说明日还要早起上班,沈浔眼下最好选择是关灯睡觉、养精蓄锐,但他此刻并无困意,眼前时不时闪现孟远岑最后留给他那个眼神,沈浔希望是自己多想,又不希望完全是自己多想。
身体已经先于意识步打开微信,沈浔找到几个小时前自己拒绝对方邀请回复,只那条,却是翻来覆去地看。
里面没有提到梁砚在外漂泊多年终于回国,需要有人接机,只是客套说句有事,字里行间都是敷衍。
努力回忆当时拒绝情景,正在烧烤摊边,沈浔悔不当初,他原本是想把原因说稍微详细些,但是后来被梁砚和他手里烤串给打断,就再也没有下文。
老张哈哈大笑,“小沈,这下是真看出来你昨晚没睡好。”
沈浔:“?”
老张:“咱们市公安局不是把法医门诊搬到市中心医院里去吗?聿海区法医门诊也跟着搬过去,揭碑仪式咱们不还都去吗?就半个月前事情,你忘?”
沈浔醍醐灌顶,“对哦。”
“小阮去医院值班,应该很快就能轮到俩,”老张摸着下巴说,“虽然吧,市医院离家有点远,但至少解决伤者在公安局和
关闭床头小夜灯,房间霎时黯淡,唯有轻飘飘窗帘里透出零星、浅淡月光。
沈浔手机从来不会在夜间开静音,不过这晚却安静整夜.
第二天,聿海分局。
老张精神抖擞,“早啊。”
沈浔边打哈欠边回应道:“早。”
被孟远岑撞见之后再来解释这些,会不会显得很虚伪?
沈浔犹豫半晌无果,干脆直接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拉扯棉被下把头给盖住,像只刺猬样在被窝里蜷缩起身体,所谓眼不见为净。
可是他忘大脑不会因此而停止运转。
半分钟后,沈浔把掀开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抄起自己手机——
算,他边打字边想,虚伪就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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