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梁砚现在说起这事还带着股悔不当初劲儿,“就不该让你去叫人凑齐人头,你看看你叫来都是些什人——法医学学霸,病理学‘专家’,解剖学‘大师’,个个都TM胆子大出奇,衬得很胆小。”
“那是,”沈浔还挺骄傲,“干们这行必须得有胆量。”
“而且记得你选是医院背景吧,工作人员拿出各种仿真内脏吓们,回去之后复盘这次密室逃脱,和同学纷纷表示有种梦回解剖课感觉,本来是出来玩,莫名其妙又开始学习,恐惧是点都感受不到,知识点倒是在大脑里涌现大堆。”
沈浔悠悠补刀,“可惜后来想再找你玩密室,威逼利诱你怎也不肯去。”
因为梁砚那次被吓不行,从此见到密室就绕道走,如今他笑而过,“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沈浔转身,两人对视。
老朋友多年未见,上来先默契地给对方个拥抱,虽是未发言,情意不减当年。
叙旧话,沈浔时不知从何说起,但是好在梁砚始终都是那个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梁砚。
“等会儿会先把行李放回酒店,订酒店就在大学城那里,然后咱们可以好好在大学城附近转转,吃喝玩乐。”
果然如此,他猜到梁砚会是这安排,沈浔心道。
桦沣聿海国际机场。
熙来攘往,人声鼎沸,沈浔已经等候多时,他向喜欢提前到。
估摸着这个点梁砚也该下飞机,沈浔即刻给对方打电话,接通。
耳边充斥嘈杂议论声,电话里更是传来喧闹交谈声,沈浔拔高音量问道:“梁砚你到吗?”
对面也扯着嗓子,“到到。”
两人驻足于家露天烧烤摊,当年吃过很多次,有座位能坐下来聊。
梁砚随口问道:“最近过怎样?”
知心知底朋友说话不整虚、不打哑谜、更不说场面话,沈浔摇摇头,“不太行,就那样吧。”
“也是。”梁砚感慨,“现在年轻人可真累啊,社会竞争也惨烈,工作压力
他不免语气稍奇,“你不用倒时差吗?”
梁砚:“现在自感觉良好,很精神啊。”
沈浔:“……你牛。”
等梁砚放好行李从酒店出来,沈梁二人起去大学城附近,他们曾经最常去条商业街,这里不仅有各式各样美食,也提供鬼屋、密室、剧本杀、电影院、KTV等娱乐场所,可谓是应有尽有。
余光瞄到沉浸式密室逃脱体验馆,勾起沈浔回忆,“还记得们大三第次来玩密室吗?”
沈浔:“你在哪儿?”
梁砚答非所问,“哎哎哎,看到你!”
沈浔:“?”
只听手机里梁砚已然开始呼唤自己名字,而当事人沈浔像个无头苍蝇似,茫然地四处东张西望,对方声音从此起彼伏、涌动人流中艰难地杀出条“生路”,在沈浔耳边化作蚊吟。
“在你后面!”梁砚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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