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确实对于同性恋更加宽容
，但是还没有宽容到男生画着全妆，穿上裙子在户外拍摄已经是
件习以为常、屡见不鲜
事情。
“你不需要在乎别人目光。”黎旻说。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
……做不到。”
“们在起，本来就是件极有可能会被大众指指点点事情，你连这也不怕，为什
会担心别打量目光呢？”黎旻又说。
不是，祝青燃心道，他连和黎旻在起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家长看出来，他怎不怕呢？
“你生气吗？”祝青燃又问。
黎旻却答非所问，“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事情。”
停顿片刻，他才继续说：“只不过，你应该早点和说，你当场拒绝，也好过让期待整整个星期。把相机也买好，这几天也直在网上学习摄影技巧，因为觉得自己拍出来照片才更有意义。”
“只是有点失望。”说完又觉得自己表述可能会让对面人产生误解，黎旻补充道，“有种期望落空感觉。倒不是生气，你明白吗？”
想想黎旻这几天可能在挑选相机，学习摄影技巧上耗费不少心思，甚至在之前为自己挑件不仅合身而且像是婚纱白裙子就花费大把大把时间，祝青燃突然觉得，自己拒绝好像变成不可饶恕，不可理喻，好像很任性。
旻在电话那头询问。
祝青燃莫名地心头窒。
其实黎旻说话语调没有改变，就只是个很简单很平常疑问句，和他询问自己有没有吃完饭，有没有不会做题目样，不带任何强烈个人情绪理性询问。
但是黎旻即便再生气时候，也很少会大哄大叫，最多只是皱眉，抿唇，沉声说话，只不过带上几分刺人冷漠，可是黎旻声音本来就低沉，手机传输又要让声音失真几分。
也不怪自己多想，毕竟他现在也看不见黎旻面部表情。
只不过可能同性恋带给他好处之就是，他和黎旻在学校里关系再亲密，也不会有人轻易地往情侣上想，只当他们是最要好朋友。
“能不能换在室内拍摄？”祝青燃没有回应黎旻问题，而是试图提议各退步，“室内也有很多好看景。”
“比如说欧式建筑，拍出来效果未必就不行，未必就比你原来选定湖边草地、户外花园效果差。”
对面又寂静无声。
“哥……”
祝青燃缓缓吐出口气。
“不是不想穿，只是……只是不想穿到室外。”
“觉得……”祝青燃有些头疼地抓把自己头发，尽量让自己措辞变得委婉些，“有些不习惯别人打量目光……”
穿着白裙子，去化妆，去到达黎旻约定地点拍摄，黎旻说他选在户外公园。
祝青燃又次犹疑。
只不过短暂沉默，足以让黎旻明白其中深意。
“明白。”黎旻说。
“不是，哥，不是这个意思。”祝青燃连忙说。
对面黎旻静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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