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丢脸还能说得过去,天之内连丢这多次,时初有些发蔫儿,坐在沙发上不由自主点开脑中“丢脸事件”回放键,还是循环播放。
这东西平时不在意还好,想就能勾连着把过往岁月里每件尴尬事情带出来展示在面前重复上演,让人在短时间内反复不断地羞愧难当,堪称现代十大酷刑之。
时初越想越坐立难安,他发现自己越是想在秦煜面前表现好些就越容易将场面弄得很滑稽,简直恨不得头撞死。
这点儿情绪在他听见秦煜送走老杨,意识到房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时达到顶峰。他陡然站起身,刚好让走回客厅秦煜看见这幕,他倒是不慌不忙地在另处沙发坐下,问:“要走吗?”
“不走,不走。”时初反应过来,又在秦煜注视下默默坐回去,认命般暗叹声,刚才还焦躁心态也在又次被秦煜看到失态中染上点破罐子破摔味道。
豆沙在过年期间跟秦煜回趟家,不到两天地位就扶摇直上,成家里最受宠宝贝。
秦煜妈妈不用说,知道儿子要把猫带回去,早早就把好吃好喝都准备上。秦父顾忌着在家里那点儿威严,与豆沙初次见面还只是不冷不热打个招呼,第二天早晨秦煜睡醒下楼,就看见父亲抱着小崽子口个“宝贝儿”,那架势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在两位长辈无微不至照顾下,豆沙放开胆子吃喝玩乐,秦煜好不容易给它减下来肉又都长回去,还多添几两。
这就导致开门后大坨黑影噌下从三人眼前窜过,时初时间没认出来,下意识后退步,肩膀碰上秦煜胸膛。衣物摩擦,静电“啪”地声在耳边炸响,他又猛地往前蹿,想拉开距离,接着就是老杨痛苦叫声:“哎呦,这老腰,你怎回事儿?”
这连串动静把因为铲屎官回家想要前来迎接豆沙也吓大跳,慌乱之中紧急刹住靠近脚步,四只爪子在地板上滑溜几下后拼命往最近柜子底下钻,黑暗中不知道把什东西碰倒在地上,叮里哐啷阵响。
秦煜让他过来必然有事要说,刚才大概是碍于第三人在场,现在倒是个合适谈话时机,他正准备问,就听见秦煜先开口。
他说:“你之前不是说想和谈谈吗,那就现在
片混乱中,秦煜面无表情地按开大灯开关:“都别堵在门口,进去吧。”
“你家真是热闹非凡啊。”老杨对秦煜说,眼睛却看着时初,明显意有所指。
时初终于忍无可忍,冷笑声反击:“比不上前阵子你家鸡飞狗跳,被拆客卧装回去吗?”
老杨愣,随即大笑起来,给好友个意味深长眼神就跟着秦煜去书房拿东西。
时初留在客厅,略带心虚地去把被豆沙弄掉在地上铜制摆件捡起来放好,和缓过神来从柜子底下探出头豆沙对视眼,人猫,忽然在这时都从彼此眼睛中找到点儿无地自容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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