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在等红灯,时初下意识看向副驾,正好对上秦煜转头回来时视线。他反手指下老杨,眼里带着点笑意用气音跟时初说:“头回见。”
就这眼,时初心脏狠狠跳拍,后车按喇叭才手忙脚乱回头踩油门,车开出去
他将车从停车位倒出来,看眼后视镜——秦煜留在后面结账,现在还没走出饭店。
“杨建兴,你完。”他说,“刚才你故意让尴尬,以后不把豆沙给你撸。”
老杨坐在后排,诧异地挑下眉,倒不是因为时初还挺记仇,而是他很少用这种语气讲话。
这种松弛、不端着、称不上客气语气。
“你这样可爱多。”老杨由衷感叹。
把突破希望放在这人身上,只好主动开口问秦煜:“那个,你叫来有什事吗?”
前段时间时初已经在不断碰壁中总结出个经验——想拉近和秦煜距离,第要义就是脸皮得厚。
他对这事没什经验,但自觉经过段时间捶打已经有丝进步。明明很多以前从未想过说出口话现在也能对着秦煜说,可旦有第三人在场,他还是在言行之间透出股不自然。
秦煜捞过搭在椅背上外套,提起礼品袋,边往外走边说:“你可以不来。”
时初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都说熟能生巧,人也只能在长时间近距离相处之下才能培养起默契。放在以前,他多少能察觉到秦煜说出句话时内心情绪状态,可分开这久,他不太拿得准秦煜这句话说出来是否代表着不耐烦——也可能跟他撞下脑袋,这几天都有点反应迟钝有关。
时初愣,还没想好要对这突如其来形容词作何反应,就听他继续在后面讲:“都夸你,豆沙该撸还是得撸。”
合着说到底还是为撸猫,时初不再理他。
秦煜上车前稍微犹豫下,时初开车,他无论坐副驾还是后排好像都不是最妥帖选择。
时初握着方向盘,眼神却向他这里飘好几次,想想,他还是拉开副驾门。
中途老杨接个电话,懒散腔调还没坚持几句声音里就带上怒气。时初倒是习以为常,估计又是那个姓段小孩儿打来,也不知道小朋友什能耐,认识老杨到现在,他只会被这个不满二十岁人激成这样。秦煜不知道这回事,颇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眼。
老杨已经开门出去,时初抓起衣服跟在秦煜后面,说:“要来。那没什事话,就先回去。”
话音刚落,秦煜就转过身。
这下时初倒是反应快,停下脚步,站在离他两步远地方,看见他眼中情绪,至少和他担心不耐烦沾不上边。
那更像是种“败给你”之类无奈,秦煜把车钥匙丢给他:“喝点儿酒,你能开车吗?”
不管怎样,这举动至少说明秦煜没太把他当外人。时初领个司机差事,心情却好不止个度,发动车辆时候还被提前上车老杨嘲笑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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