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兰
怔。
他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直到阮夭双膝软扑倒在眼前，熟悉
香气漫散到鼻尖，他陡然意识到这不是濒死幻想。
本该被圈养在皇宫里金丝雀跟着他跌跌撞撞地来
战场。
“这里很危险。”亚斯兰说话时候都带着猩红血沫，高岭之花跌落尘泥，压迫力却丝毫不减，光是用眼神就能把阮夭杀上万遍。
“快走！”
那只被血色氤氲不详之眼能看透过去与未来，唯独看不到现在。
他以前为这种古怪能力吃尽苦头，如今却只能感谢它出现。
……
亚斯兰靠在废墟之间痛苦地咳出滩血。
丝缎般银白长发此刻狼狈地挂在胸口，军装上也到处都是脏污。
“要好好保管呀。”
陌生声音在脑中轰鸣，阮夭张张嘴，最后只吐出两个字：“再见。”
乔吉斯看着阮夭逐渐消失身影，直冷静身体好像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他吻上掌心破开伤口，无意识地撕咬本就裂开皮肉。
“你总是会离开。”
“次次从
生命里消失。”
钻戒戴在手上看起来有种格格不入浮夸。乔吉斯居然还能笑出来。
他又不知道从哪个口袋里搜出根红线，把钻戒穿绳挂在阮夭修长颈子上。
盯着那枚钻戒半晌，他划开自己掌心，在流光溢彩钻石上滴上自己血液。
猩红血珠滚落光滑切面，居然直直地渗入钻石，而不是滚落到齐整衣襟里。
“总觉得们还会再见面。”乔吉斯伸手捏住少年尖俏下颔，很郑重地吻上去。没有那些津液交缠浪荡旖旎，个单纯离别之吻而已。
阮夭好像没有听见，他眼里似乎有亮晶晶水光，
炮火声还在响，男人捂住刺痛胸口，冷冷地盯着为首联邦军舰。就差点点他就能把这艘碍眼东西炸掉。
不知道是不是胸骨断，亚斯兰呼吸之间都能嗅到呛鼻铁锈，心里茫茫然想或许真离死不远。
临别之际，战无不胜将军突然很想那个笨手笨脚小美人。
不知道他在主星过好不好。
模糊视线里出现个跌跌撞撞身影，在炮火中似枝脆弱花枝，随时要被焦土和火焰烤干。
“不管有多用力，始终抓不住你。”
“你轮回，到哪里才会结束？”
“命运女神眷顾她信徒，血祭之人将获得次扭转未来机会。”
他嘴角还染着血，脸上系带突然松散，眼罩落在地上，露出那只被掩在黑布下血色眼睛。
乔吉斯自出生起就有只眼睛是天生盲眼。
“真不用留下来陪你？”
阮夭拿到剧本里其实没有乔吉斯这个人，不是反派，也不是主角，更不可能像他样是个注定要死掉炮灰。
他不想为自己任务莫名其妙地让别人去送死。
阮夭搞不清楚人类复杂情感，爱恨对他来说都太辛苦，只知道别人对他好就应该好好地还回去。
“人类真心是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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