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男人,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有人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什。
他很用心地去听,发现是点似曾相识片段。
他曾经在教堂里听过老神父虔诚带领下听着唱诗班念这样冗长又不知所云诗,最后他在圣光沐浴下二百米开外射杀那个参与礼赞到热泪盈眶虚伪*商。
老人头颅瞬间炸成血花,唱诗班洁白衣裙上布满狰狞鲜血。哭泣和尖叫显然比管风琴更让男人心醉。
“知道救赎主活着,末必站在地上,这皮肉灭绝之后,必在**之外得见上帝。”
现在他身上,趴着个气若游丝,再不救治就会死掉杀手先生。
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阮夭刚从压迫感吓死人黑手党家族中脱身,系统突然在脑海中尖锐鸣笛:“监测到主角攻受伤,宿主不进行救治话,主角攻不排除死亡可能。”
不排除死亡可能。
阮夭赶到时候,没忍住敲打下笨蛋系统金属脑壳,这要是没有人来话主角攻必死无疑啊!
这可是主角攻诶,难道不是应该左手玫瑰右手AK打得敌人屁滚尿流顺便英雄救美吗,怎会被揍成现在这样随时要断气样子?
像是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样子,先是诚恳地道歉,然后丢开手里伞。
雨很快淋湿他黑发,稍长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莹白后颈上。浓长眼睫上瞬间挂满细密雨珠。
被雨水稀释香气很快又重新溢满男人被冻僵鼻腔。
他被少年艰难地扶起来,最后趴在瘦到几乎能用只手按住脊背上。男孩真很瘦,隔着厚厚层神父袍,蝴蝶骨仍然清晰地硌在男人胸口。
断掉胸骨顿时让男人脸色都扭曲瞬。
上帝?
别搞笑。
阮夭忙忙碌碌地给男人擦干净,又让他躺到房间里唯张木板床上。神父房间狭小整洁,张床也像他人样小,男人太长腿只能另外找椅子搭着。
看起来有点可
系统很不自然地咳嗽声:“话是这说,但是剧情是流动变换嘛,主角攻也不是万能,为保护下他逼格,只能麻烦宿主大人先救救啦。”
话是这说,但是……
阮夭从齿缝间溢出声痛苦喘息。
这人也太重,身光是肌肉估计都要有两个阮夭重。
可怜瘦弱小神父,冒着大雨颤颤巍巍地背着只昏迷不醒重量级大狗,走路都踉踉跄跄,好像随时要摔倒。
口温热黏腻血液咳在霜白后颈上,圆润突起小小骨头上瞬间染上过于艳烈红色,像是被猛兽强行叼住脖子进行过场惨无人道标记。
很爱干净男孩子身上猛地僵,声音带着无措慌乱:“就住在前面教堂里,你再坚持下。”
男人没有理会他。
在这稀奇古怪顿痛击下,他终于晕过去。
撑开伞很快被风刮到巷子另端,但是小神父显然没有更多精力去管那柄飞走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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