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温斯言刚浇过水,花瓣上滚着滴晶莹露珠,在太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哦,这个啊。”温斯言笑眯眯地任由镜片反光遮挡视线,“最近觉得它很漂亮呢。”
“阮夭同学知道白山茶花语是什吗?”
阮夭挠挠头:“不知道。”他连他自己花语都不懂,更别提其他同族。
温斯言今天穿件灰色西装,阮夭敏锐地注意到他从平整袖口伸出来右手虎口上带着点细小划痕。
阮夭嘴角平直成线,漠然敲敲门:“老师,来。”
办公室里骤然安静下来。
温斯言坐在办公桌前,金丝眼镜在灯光下闪过苍白瞬。
“请进。”温斯言笑起来。
“来叫你呢,除觉得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还是想咨询下你意见,下周是学校和外校联谊晚会,你愿意代表们学校出个舞台吗?”
阮夭慌忙拿起笔“哦”两声。
“看你今天状态不太好,会儿下课来办公室下,顺便有件事要和你说。”温斯言冲阮夭柔柔笑道。
阮夭满眼迷茫:“好。”
被温斯言这打岔,阮夭挺着背认真听整整两节足以让株植物学会氧化还原反应天书,下课时候走路都晃悠。
温斯言作为班主任,办公室在楼道最里间。
也得硬着头皮假装有在认真听课。
阮夭从温斯言开口第秒就开始犯困。
他四处环顾圈,发现个很不得秘密。
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无敌转校生,门门功课排第楚凌衣居然在发呆。
他不知道在想什,死死地盯着讲台上点。
做化学实验好像很危险呢。
阮夭迷迷糊糊地想。
*
作者有话要说:
白山茶花语:你怎能轻视爱情。
阮夭文化课成绩不行,舞蹈倒是等好:“可以呀。”
温斯言于是长出口气:“那真是太好,解决个大问题呢。”
“老师,你什时候开始养花?”阮夭对植物向来敏/感,其实从办公室进来他就注意到温斯言桌上摆着只花瓶。
青瓷质地,细窄瓶口。
束袅娜清丽白色山茶。
阮夭站在门口抬手准备敲门时候,听到里面有几个老师在聊天:
“温老师怎对阮夭这上心啊?”
“他不用注意,反正他家里给他铺好路。”
“随便他干嘛啦,惹他不高兴们也倒霉啊哈哈哈。”
“无视就可以啦。”
阮夭好奇地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除温斯言直在黑板上划来划去手和粉笔字什也看不到。
阮夭好像难得发现主角犯错笨蛋反派,脸上已经带着控制不住弧度,心里盘算着会儿定要好好地嘲笑他番。
“阮夭,不要走神。”
少年正幻想着怎让楚凌衣丢人,冷不防被老师点名字。
讲台上口若悬河男人不知道什时候走到他身边,低声地提醒他快点做课堂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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