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
关系确实没有熟到需要宋谧到医院探访地步。
宋谧重新洗
毛巾擦拭他手臂：“听说你出车祸。”
“虽然很意外。”晏清河回他，“不过看见你
真很高兴。”
宋谧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擦拭他小腿。他抬起脸，才发现两人距离似乎有些尴尬。晏清河只穿内裤坐在凳子上，而他蹲在晏清河双腿之间埋着脸。宋谧顿
下，动作生硬地朝后挪点，脸被蒸汽氲成粉色。
晏清河凑近他，忽而低下头问道：“你知道之前那位为什
要和退婚吗？”
沐浴室湿热空气里面混合沐浴液和焚香味道，营造出种让人感觉到舒适又温暖氛围，将他们二人笼罩在其中。宋谧抿着嘴唇，动作有些僵硬，用种近乎刷墙似动作，丝不苟地擦拭着晏清河身体。
拧干毛巾，顺着晏清河嶙峋脊柱慢慢向下，在内裤边缘停住，再次抬手，从另侧重复之前动作。
洗澡人是晏清河，但宋谧整个人却看起来湿漉漉。晏清河爱干净，发生刚才那样事情之后是必然要洗澡，但洗漱间已经两天没有清理过，宋谧只得硬着头皮说自己先洗，借着进去间隙把浴室清理遍。
他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沾着湿润发尾安静地垂在脸侧。滴水从发梢滴落，顺着晏清河背上，顺着脊背路往下。
晏清河动动：“好凉。”
他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笑容，宋谧看进他双眼，幽深黑暗，没有丝光。
“医生对他说‘晏先生生育能力受到不可逆转影响’，于是就有你看到那幕。”他说话声音很轻。
宋谧不知道应该说什，他觉得晏清河此刻是需要人安慰，但对方却又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气息。他想想，才说：“医生只是说受到些影响，只要后续能配合治疗，恢复可能性很大。”况且，宋谧坚信晏清河无论有没有生育能力，都能过得很好。宋谧愿意陪着他，虽然他不知道晏清河需不需要自己陪伴。说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难为情，便拧毛巾放在晏清河手里，飞速走出浴室：“前面你自己擦，换好衣服后叫。”
隔着磨砂玻璃门，可以隐约看见宋谧站在外面背影。他站很直，仿佛是在发表什重要演讲，而不是等个人
宋谧乱，直接用指尖擦去那滴水，手指触碰到晏清河苍白皮肤，僵硬得不成样子：“抱歉。”
晏清河轻笑声：“为什道歉？是给你添麻烦。”
宋谧只是摇头，低低说句：“不麻烦。”
没有西服武装，穿着白色T恤和短裤宋谧看起来年轻十岁，和校园里大学生没什两样。晏清河笑，宋谧耳朵、脖子、膝盖，就全然红成片，才终于隐约有点Omega样子。
“宋谧。”晏清河突然唤他名字，宋谧手里毛巾险些掉在地上，晏清河继续问道，“为什突然会来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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