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译肯直听着。
坐在外头沙发上,手肘抵着膝盖,间隙时不时地望她,阁楼壁炉烧上火,柴声噼呖响,他多数时候在思考。
哭累,才泡完澡。
阁楼小窗口外雪无声地飘着,他没让她走。
本来以为要等她情绪稳定后带她下楼,但他没有,在她睫毛还湿着时候,他说晚会儿,然后在她面前脱上衣。
进屋子就是地暖和满屋运行中央空调,暖意包裹全身,客人聚集在前厅,欢声笑语隔着堵墙和门栏此起彼伏地响着,许是听到关门声,有叔伯喊他名字,他没回,径直牵着她上楼梯。
没有谁发现她进来。
唯个人,是在二楼楼梯口碰上。
刚做完作业靳少暠,甩着副耳机正要下楼,就这跟两人迎面碰上,愣,靳译肯步伐没停,食指抵嘴边,给他弟记安静又直白噤声暗示,靳少暠半句声没不敢出,他拉着她继续上三楼。
在阁楼浴缸内放满热水。
股脑彻底崩塌,她哭出来。
不讲话,就是哭。
不受控地掉眼泪,靳译肯也不说话,他同董西样不过问不多语,拉着她手扶她起身。
“你爸妈在……”
“别管这。”
火光照在他肩身上,照在他被毛衣领口磨过后稍微凌乱头发上,他亲她脸,慢慢到嘴唇,然后,两人在沙发上接吻。
下巴相叠,紧密地吻,没有丝情欲,但很温热,她大脑因为过久泡澡变得迟钝,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他手探到她毛衣内,解文胸扣子,而后直起身子,脱下最贴身件T恤。
裸着上身,俯到她身前,额头抵着额头,两人鼻息间呼出气成团白雾,黏在颈边发丝被他手指拨开,她始终看着他眼睛,直到曲起膝盖贴到他腰侧时候,大脑才短暂恢复丝丝理智。
皱眉心。
但靳译肯
让她泡个彻底热水澡,大脑那个时候才稍微回点反应,水汽氤氲下,她断断续续地讲龙梓仪事。
然后讲点卢子牧事。
最后,开始讲血检事,湿漉漉头发黏在颈边,她在浴缸内曲着膝,哽着音,真真正正地将心里话说出来,说她害怕,特别害怕。
“被人在意这难,随便点事就能让个人动摇信念,本来就没多少人爱,为什不能让安安静静地幸福,为什要给那样考验,让亲眼看身边剩下人还有几个,为什要让过得这苦,前二十年已经活得够孤独,为什个个都不能好好地陪着。”
边说,边掉眼泪,眼睛哭红,语无伦次。
问出前半句话,就被打断。
脚僵得没知觉,走时趔趄下,被他抱得牢,没跌,董西看着他们,低头将手伸进衣袋。
三人擦肩时,董西拉住靳译肯毛衣袖子,把口袋里暖手袋拿出来,他接,塞到龙七手心,说声谢,说得很快,董西看着他们走。
始终没再跟上步。
他从后门带她进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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