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经过深思熟虑。
人付出不能永远都是单向,既然自己心里对靳译肯感情已经到某种程度,那就该向他坦诚点,她明白这次主动对靳译肯来说意义有多大,在这段关系里,她从来都是不负责任那方,想留就留,要走就走,乃至靳译肯不断屈就她,给她现时住处,在她未来计划里占半席位,都是因为缺种被她肯定踏实感,他在这段感情关系里,快成为类似白艾庭那种角色。
现在龙七给他踏实感。
正因为如此,直到最后,航班起飞,龙七也没有问靳译肯,关于他腰上那个看上去时日还不久纤细咬痕,是哪里来。
“你问会不会想你,”她回着,“现在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只有个选择,你是想再听次当晚回答,还是想听那个问题。”
“回答。”他毫不犹豫。
龙七无声地含着嘴里那颗糖,在他话落后,抬头看他。
“你想吃糖吗?”
“这是问题?”靳译肯笑嘻嘻地反问。
不脱疲惫淡淡笼罩着,仿佛心里有块地方郁结着,重重地拖着他。
他还是个公子哥,但是不太像个少年。
机场广播不停播报班次,龙七盘着双膝捧着热茶,头顶压着宽檐礼帽,安静地看看他,然后无声地喝口茶。
帽檐遮着她半张脸,阴影覆盖到她嘴角那儿。
两人直无话,直到广播终于播报到他班次,他才有起身意向,龙七这时从包里拿出根他之前丢进去糖,慢慢地拆糖纸。
“这是回答。”
话音刚落,糖在她嘴里咔擦声咬碎,人也站起来,和靳译肯之间三步距离被她变为半步,靳译肯仍看着她,她则将右手放到他脖子上,在他没作出反应之前拉他,拉得他斜过身子,两人身影在纷繁人流之中重叠,然后嘴唇相碰,然后辗转,龙七把温热糖给他,把嘴里甜味儿也给他,揽着他,与他接吻,足足相贴十秒后,轻轻地放开,双眼近距离地注视着他眼睛。
“等你回来。”
这大概是最饱含深情回答。
靳译肯那善于揣测心意个人,立马就知道她在向他表达什,紧接着就把她腰身揽住,让龙七与他真正相拥,机场播音连续不断,她帽子与靳译肯行李起落在地上。
靳译肯俯身抱抱她肩身,说:“走。”
龙七没动身,将糖递进嘴里,等到他走出三步之外,才叫声:“靳译肯。”
他停步,往她看。
“还记不记得上回你要走时候,在离别宴上问过个问题。”
“什问题?”他口头这答着,但脑子里似乎想起来,将手插进裤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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