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沈言之哭笑不得,“若这里出
又道,“你只喜欢个吗?”
既紧张,又庆幸没有回答。
夏夜风凉且燥热,虽放着冰块,但也难消心头之热半分,何况是他二人紧紧相拥。可这却是沈言之这些日子以来睡过第个好觉,再阖眼,感受眼前人呼吸起伏,莫名心安,觉到天亮。
送宁卿如出宫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宫中侍卫大抵都认得他,想要扮成他混出宫去着实太冒险,故沈言之只能从府中找位身材和宁卿如相似下人,命他戴着面具,装作哑巴跟着他同进宫。
宫门守卫三个时辰而换班,钻这个空子,在第班守门时进宫,将宁卿如扮作下人,跟着春儿出宫,送走人后,春儿再在换班前回宫,等着守卫换班后再带真正下人混出去,才有可能躲过守卫盘查。
自从宁卿如答应随他安排离宫,沈言之就真再也没有睡过个好觉,辗转反侧,夜夜惊醒,汗湿枕巾。倏然睁眼,入目漆黑,周遭静谧无声,暗风入寒窗,分外寂冷,下意识地裹紧被子,这才记起殊易又借休沐宿在他家,见他睡得熟,不敢惊醒,只默默地蜷起身子——
却不想殊易早在他醒时也悠悠醒转,翻个身伸手将人揽人进怀,声音嘶哑,“怎醒?梦魇?”
沈言之不置可否,顺从地挪挪身子,又听殊易道,“近来总如此吗?难怪白日里没精神,御医开方子可按时抓药喝着呢吗?”
“嗯”,沈言之轻声答,“顿都没落下”
御医开方子是安神,可他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自然知道哪里是喝药就能好呢?沈言之抬眸看着殊易,心药就在眼前,但他肯不肯给,还是另回事。
而沈言之自己,则又扮作宦官,此时正坐在云起宫,看着宁卿如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切如梦。
宁卿如整理着束带,抬头看眼沈言之,欲言又止,沈言之亦看着他,轻笑,“有什话直说吧,可是为书影?”
宫里人早在沈言之嘱托下被宁卿如遣出去,没两个时辰估计是回不来,正如年前沈言之逃走那天样,空空荡荡,不愿连累他人。
这两个时辰,足够他们做完所有事。
宁卿如低下头,沈言之道,“要走就痛痛快快地走,这里有,何故顾虑那多,子衿就在城门外马车上等着,既是逃命,便莫寻着大理江南路南下,往西走,你们没有通关文牒,别冒险出关,但距宁国越近越好”
“那明日就再宣御医来瞧,直这拖着可不行”
感觉到殊易手臂再次收紧,沈言之几不可见地浅笑,“知道,夜深,快睡吧”
没有听到殊易回应,再抬眸,只觉殊易呼吸渐渐趋于平稳,许是已睡过去。深深叹口气,抽出胳膊回拥过去,脑袋埋在胸口,沉默好会儿,张口闭口数次,才终于鼓起勇气闷声道,
“殊易……你喜欢吗?”
……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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