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如半信半疑,他怎
沈言之慢慢地将这几月事通通告知宁卿如,他说得平静,意料之外,宁卿如也听得平静,甚至听到孩子出事也只是瞳孔忽而涣散,双腿软,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玉佩发呆落泪。
沉默许久,才哽咽着,“她……她念……”
沈言之见他这副模样,不知该伤该笑,眼见着天□□晚,他没时间与他耗着,于是也不再犹豫,直奔正题,“今日冒险前来并不是单单告诉你这个,而是想问你——”,宁卿如闻声抬头,听到沈言之字句绝不像虚言,“你想出宫吗?”
宁卿如颤,以为自己听错,“你……你说什?”
“说,出宫”
手拽起沈言之衣领,凭他二人高低立现功夫便个转身将沈言之抵至月门之上,砰地声作响,“你要如何信你!”
似是宁卿如这举动在瞬间激怒沈言之,他费心费力赌着殊易心思孤注掷,还得应付这个蠢家伙,胸口怒火急升,紧紧皱眉,也不管不顾地直言不讳,“管你信不信!宁卿如,你休要得寸进尺!真不知你在宁国是如何活在现在,呵,也对,若不是这性子,你怎会沦落到和亲地步?!”
“你——!”
沈言之突然笑起来,“上元节把人送出宫?也亏你想得出来,若不是,你以为她能活到今天吗?!”
宁卿如忽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喃喃道,“你……你救她?”
“你能带出去?”,先是惊,再是喜,又是忧,“不,不能出去,不能放着宁国黎明百姓不顾……”
沈言之哭笑不得,“你觉得你生或死会关乎宁国黎明百姓?你当真以为你父兄会将整个宁国生死放在你手上?你走,皇上会明目张胆地不顾皇家颜面去找宁国麻烦?”
只要私通之事没有,bao露,就不会找他什麻烦,与其最多像年前自己,随便找个理由便莫名其妙地突然消失在宫闱,人死在大梁,殊易又怎会不顾往日情面对宁国做甚?杞人忧天。
“……”
“信回如何?”,沈言之看着他,“信回,宁国不会有事,皇上也不会追究,所有错皆在,是放你走,切会承担,如何?”
他虽与沈言之算不是敌对却也绝无交情,他救子衿?要他如何相信?
就在这时,门外书影端茶来,见关着门,疑惑道声,“公子,茶煮好!”
宁卿如哪里还有心思搭理他,朝外怒声喊句,“滚!”,扭头又对沈言之道,“子衿现在在哪儿,她怎样?孩子可好?”
沈言之注意着门外动静,好会儿,觉着书影离开,才把推开宁卿如,缓缓道,“她让带给你句话……”
病卧床榻,如血泣之,缓缓开口,道尽悲思,“麻烦您转告公子: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从今往后,无所畏亦无所惧,但求郎君千岁,妾身常健,岁岁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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