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只觉呼吸滞,缓缓点头,“敬是自然”
“好!”,许淮又拍案,“既敬,那命不可违,这些文书定要在今天之内抄完,若抄不完,就别吃饭”
甚是愉快,走时脚下带风,留沈言之人在窗边凌乱。
咬牙,切齿,握拳,跺脚……正要抬笔而写,却听门外谢全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个接着个宫女端着精致银盘而进,上面是各色糕点,看得人
多此问,若有事岂还能坐在这儿?许淮又道,“那皇上可知——”,可知当初你逃跑,是做帮凶?
沈言之抬眸瞧他眼,眼便知他心思,瞅瞅桌上空着茶杯,脸小人得志模样,许淮没办法,只好倒杯茶递给他,沈言之喝口,才缓缓道,“皇上若知道,你可还能安然坐在这儿?”
许淮松下口气。
二人再无话,许淮静静看他半晌,只能公事公办,叫人搬来厚摞文书放至沈言之眼前,沈言之看眼,手腕莫名地发疼,蹙眉,“这些都是要抄?”
然许淮只是取纸文书摆在他面前,亲自扑纸压镇,磨墨搁笔,口中喃喃道,“当初不告而别,始终在心里是个疙瘩,好歹也算你恩人,你却恩将仇报,今日再相逢,不求你给个解释,却仍旧怨,怨你不告而别……”
身而跪,跪而磕头,“臣沈言之,参见许大人——”
许淮惊,忙看看四周,拉沈言之起来,他怎受得起这拜,估计在皇上面前都是免礼,这要让皇上知道他在自己这儿全礼可如何是好,慌张拉起,手触冰凉指尖,思绪回绕,百感交集。
虽想起当初不告而别,怒火直上,但显露在外是掩藏不住眼中忧心,原想质问他当年之因,但话至嘴边,只剩下几字,“这年,你可安好?”
沈言之笑,“好,好得很”
说完,坐至案前,十足纨绔样子,见无人,便大大方方地指使许淮,“给倒杯茶来,这路可渴死”
沈言之怔,忍不住抬头看他,又听他道,“早便想过,若你二人并非当初那般相识,合该是伯牙子期情分,但事已至此,你有难时曾舍命相助,也并未对你有他意……”
沈言之不解,“你何故言此,你情分自是记在心里,日不敢忘”
“当真?”
“当真!”
“那你可当是知心好友或是名上表兄,相敬三分?”,许淮眼里放着光彩。
许淮瞥他眼,冷哼声,“还没找你算不告而别账,你倒使唤起来,别忘,在这儿你还是下属!”
沈言之手至案上,撑着脑袋,调笑道,“在翰林院是你下属没错,在外你可是表兄,表兄倒杯茶,有何奇怪”
“表兄?”,许淮莫名其妙。
沈言之颔首,“许大人若不信,就亲自去问问皇上”
许淮没话,沈言之这是抓着他软肋不松手,仗着皇上做靠山无法无天!说起皇上……许淮问,“你……回来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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