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藏有千万言,寄于酒后吐真心。
“他宁卿如算是个什东西,敢在面前谈高贵下贱?!”
迷醉沈言之按在院子里石凳之上,收起桂花酿,换上壶茶水,也不顾沈言之手脚并用地阻拦便杯杯地往下灌,到第三杯,身下人总算有几分苏醒迹象。
思绪刚回两三分,头反应便是伸手打掉殊易刚买来青釉瓷杯,大吼道,“哪个狂徒!敢对动手动脚!”
倒是有趣。
殊易冷笑声,倚在石桌旁调侃,“你又是哪个醉徒,还耍上酒疯?”
沈言之怔,听清殊易声音,又清醒二分,兴许是酒壮人胆,他猛甩头扬声道,“醉怎!你管!”
说完倏然站起身,又因头晕差点栽到地上去,幸亏殊易及时伸手揽过他,也不想与喝醉之人计较,语气便缓和些,“承欢!别闹,跟回屋去!”
听到承欢二字,沈言之似极其不悦,使劲推开殊易,摇摇晃晃地站在他面前,大笑两声,“承欢?承欢?!殊易,到如今你相识五年,你可曾知道也是有名字,叫言之,沈家言之!”
殊易呆愣瞬,竟也不知他究竟是醉是醒,说是明话还是醉话,走上前又拉他把,温柔劝道,“好,好,言之,沈言之,跟回屋行不行?”
没想到却再次被他大力甩开,只见沈言之不稳地站在那儿,清风吹起衣袂纷飞,桂香萦绕如墨发间,芝兰玉树,貌如璧玉,字句如把刮骨刀,刮得皆是殊易心头肉。
“沈言之,山阴会稽人,从小精通诗书作画,十岁中秀才,十二岁作闲诗赋,也曾字千两,画万金而不得,莫不是家道中落,遭小人陷害,今朝中举入翰林该是,明日登阁拜相也合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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