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躺在床上,脑海里乱成锅粥,什都想得起,什都想不起,只是个念头格外清晰:他要走,走得远远地,到个崭新地方,谁也不认识他地方,即便如蝼蚁般守着自己小房子,也足够。
那是他,从简陋院子到苦寒床榻,都是他。
真真正正,属于他个人。
去看大夫!“
接着,许淮听到怀中人压低泣声,小心着谨慎着,像是压抑许久情感倾泻而出,却只化作这几滴眼泪,还藏在不知名地方,不让人轻易发现。
也不知到底是因他话委屈他,还是摔脑后疼他。
“知道,知道,又没有怪你,心甘情愿地帮你。是可怜你,同情你,却从来没有瞧不起你,如果轻视于你,又怎会舍命相救,没有人瞧不起你,是你自己自怨自艾,既无可悔无可惜,又何必妄自菲薄?”
“许淮……”,过好会,沈言之才轻声道,“让静静……”
许淮毫不犹豫,“好!”
把沈言之轻放在床上,虽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事,但也知自己帮不上什忙,他并不喜南风,只是下意识地觉着如果他们二人不是以这种身份,也不是在这种状况下相见,该是对举世难得知己。
所以他帮他,出于可怜,出于同情,出于……不忍心让这样个如璧人,深陷泥潭。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许淮在他面前站站,后静悄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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