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不想扫他们兴致,只好由着他们去,忽又想起事,问元宝,“前些日子命你准备东西准备好没有,眼见着日子就要到,你整天忙这些,要是耽搁,就扫长街去!”
元宝听罢嘿嘿笑,心虚得很,小声道句,“是那帮玉石师父手太慢,公子求都是精细活,可不得费点功夫吗……”,眼见着沈言之脸愈来愈黑,元宝立即转口,“可催总是要催,仆马上去催!马上去!”
立马转身跑出去,溜烟就不见踪影。
年关前件大事——殊易生辰。
在那日往往会宴请百官,普天同庆,虽是生辰,但也忙得很,早要接受百官朝贺和寿礼,接着宴请群臣,歌台舞榭,钟鼓齐鸣,般要到傍晚才会结束。
,竟是这个小丫头。
在宫里养个月伤,等出去时,外面已是白茫茫片,枯树白雪,寂冷寒凉。
要说这个月以来有什大事,也就属妃嫔新晋,终于来些新人。听说这次大选最终留下二十七人,其中崭露头角是晋为妃兵部尚书之女温素和,听说舞艺极佳,相貌出众,就连殊易也曾赞许过她翩翩舞姿。
虽到寒冬,但宫里却热闹起来,宫人们都私下里议论哪位娘娘性子温和待下人宽厚或者能得皇上欢心有朝日诞下皇子,似乎她们认为即便沈言之或者宁卿如再受宠,说白也不过是男宠而已,老变丑皇上就不会再喜欢,又不可能诞下子嗣,何以在宫中立足?不过是风光时罢。
沈言之无心搭理外面言论,他宫里直也没有再添新宫人,春儿元宝已是贴心人,那些粗活也自有人去做,人手刚够,新人只能是麻烦。
往年,殊易总是会来趟温德宫,不为别,只为沈言之准备寿礼,虽然和百官敬上寿礼并无不同,有年也不是什珍贵东西,但看着那孩子坐在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眼带笑意地递上寿礼时,殊易总是很受用。
不知今年,殊易还会不会来。
或
再过不久,将近年关,宫里简直欢闹得不像话,各宫都挂起红灯笼,就连元宝也忙进忙出地手里全是些红彤彤玩意儿,会支使人挂这个,会支使人贴那个,闹得沈言之在屋里连书都看不进去,裹着狐裘站在门口,勾起个极具危险笑容。
元宝竟还没发现,笑盈盈地道,“公子您怎出来,外面冷,还是赶紧进屋吧”
沈言之微笑道,“你再去拿几个‘喜’字来”
“拿‘喜’字做什?”,元宝不解其意,旁边几个宫人倒是听懂都笑,春儿这时也走过来,笑骂他,“公子意思是,咱宫里再贴几个‘喜’字就可以做洞房,你看看你贴,到处都是,快摘下来几个!”
“不行!不能摘!”,元宝义正言辞,“咱们公子这年不太顺,可得趁着新年好好热闹番,除夕夜那天咱们宫里灯火通明,好好陪公子守个岁,把霉气通通赶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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