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沈言之心里蓦然惊,他能想到事情,殊易也定能想到,难不成是特意用这些银子试探自己吗?试探他会不会离开,有无离开之心,若没有,切照旧,若有……若有又如何?
这样想着,沈言之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车马行,刚站定,伙计便迎上来招呼道,“这位公子是租马还是租车?”
沈言之看着他,眼神呆滞,极慢地从银袋里拿出锭银子递给那伙计,就连说出口话也慢许多,犹豫挣扎,却依旧想讨要个结果。
“辆马车,过几个时辰再赶路”
“好嘞!那先替您准备着!”,伙计笑着接下那锭银子,乐呵呵地走,独剩沈言之人望着长街,望着远处,愣住发呆。
小二打听城北东街所在,连忙赶过去,若是误时辰没买到茶叶,还不知殊易又要挖苦刁难些什。
小二站在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尴尬笑问,“客官,那菜还上吗?”
殊易看着沈言之离开,嘴角衔丝笑,收起折扇,手持茶碗,“若他还回来,再上不迟”
小二不明所以,但也只能按照殊易说做,赶忙到后厨吩咐去。
外面闷热异常,走着走着便是身汗,到晚饭时分,街上小贩也大都撤摊家去,沈言之饿着肚子走在街上,心情更是烦躁,索性手里掂着是银袋不是别,他还不至于摔银子不要。
天气依然闷热,夕阳西下,红似火烧,阵风吹过,掠过心尖,留下难忍冰冷。
若殊易有意试探,定会派暗卫跟着,见他来车马行,定会立即回去向殊易禀告,按殊易性子,必会大发雷霆,想来不出个时辰,殊易便会赶到。
就像祁阳宫那次,冷言质问,似有似无,杀意尽显。
人来车往,夏风亦含萧瑟之意,西边光芒渐渐淡去,沈言之也不知过去多久,或许个时辰还没到,也或许个时辰早就过去。切皆做背景,唯他人静立于此,心中波涛汹涌,不知在期待或是害怕些什。
伙
边问路边找路,走大概个多时辰,沈言之才找到那家无人不称好茶坊,所幸人不多,也不用排队,要二两殊易最喜天目湖白,打开银袋,却被银袋里银子吓傻。
好几锭银子,还有沓银票,把银票展开来,都是几千大数目,沈言之看着这多银两,赶紧看向四周,把银票好生收好,好不容易从银袋里摸到几个银锭,买好茶叶。
从茶坊出来,沈言之依旧心神不宁。要说殊易只是出趟宫,没道理带这多银子,这些银子即便在江南富庶之地也够置办好几套房产,再做点小买卖,辈子衣食无忧。即便殊易真带这多,也不会全数扔给自己,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携这些银票逃跑吗?
逃跑?
沈言之倏然怔,殊易放他出来,自己手里又有足够银两,若现在租辆马车出城,连夜赶路,殊易便想找也难,或许找个僻静之地,安然度此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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