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殊易强拉着沈言之走到街上,人流熙熙攘攘,街边小贩叫卖,货品玲琅满目,沈言之看着眼睛都直。偶尔看着些稀奇物件,二人也驻足挑选番,只是殊易要掏银子买时候,沈言之却拦住他,道两句不喜欢,抬脚便走。
殊易见他明明喜欢好奇很,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左右摊铺,虽不言明,但眼瞧便知高兴,连脚步也不由得加快许多,自是不解,笑问他,“怎光看不买,又不缺那点儿银子”
沈言之闻言停下脚步,声音软绵绵,像是个大方孩子,觉得自己长大不该再讨要好吃好玩般,“都是些平常人见惯新奇玩意儿,看过眼也就罢,买回去乱七八糟地堆堆,也怪无趣”
其实心里喜欢得紧,也有冲动想买下来,可这份新奇劲在看到殊易瞬间便烟消云散,似乎是骨子里尊卑不同,似乎自己买下来,就真像升斗小民般,对这些几文几钱东西感兴趣,毫无大家风范。
这份心思也藏好,小心别让人发现,仿佛这样他离殊易宁卿如那等人便没有那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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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还小,不懂帝王之情,皇家之爱,只知母妃至死未笑过回,心中对先帝怨恨颇深,这份怨恨直延续到他即位,在登基那日甚至下诏改名讳,跟母妃姓。
直到现在,渐渐懂先帝深宫锁美人帝王心,便也不怨、不恨。
二人对坐,直到马车停下,殊易都未再言语,只在下车时拉沈言之手,像普通百姓夫妻新婚般,由丈夫拉着妻子手,并肩而行,同路而走,生不离不弃,同甘共苦,荣辱与共。
沈言之有些惊慌,大庭广众之下,两男子这样亲密实在不妥,跟着殊易走进客栈,期间多次想要将手抽出,却被殊易握得更紧,握得生疼,疼到手心冒着汗,心头冒着汗。
再后来,二人脚步逐渐慢下来,沈言之也听到些路人小贩有意无意地提及青州水患事,殊易对此便更是敏感,不约而同地站住脚,听老妇问卖肉屠夫西街裁缝铺怎
好在南风盛行,家中养男妾不少,见二人亲昵举动,也无人觉得奇怪,只是沈言之面色姣好,免不惹来众人侧目。殊易拉着他坐下,命小二上些简单酒菜来,这才松开沈言之手,沈言之忙收回去,也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害羞,连耳朵根都红,不情不愿地给殊易倒酒。
殊易倒觉得沈言之这般有趣,也忍不住多逗乐些,“好不容易带你出来逛逛,就给摆脸色?”
沈言之略带委屈地瞅殊易眼,有火也不敢发,只能怯懦地道声,“不敢”,便又不再说话。
殊易哈哈笑两声,待酒菜上齐,忙催促沈言之,“早也没吃什东西,快吃点,再带你去集市逛逛,今晚就在这儿住下”
“什?”,沈言之惊,然后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连忙低下头夹菜,殊易看出他心思,笑道,“趁这两天休息休息,也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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