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沈言之句话让温昭仪瞬间清醒过来,她猛地抖,迅速地向后急退,惊恐地说不出句完整话,“承……你是承……你……你怎会……”
沈言之忽然笑,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朝温昭仪逼近,“怎会到这儿来?昭仪您打手好算盘,瞒下怀孕事,待皇嗣稳固再禀告皇上,举国欢庆,朝生下皇子,母凭子贵,或许能把皇后拉下来也说不定,是吗?”
“不……不……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来人啊!来人啊!”,温昭仪语无伦次,疯狂地向后退,可是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似动弹不得,门外片萧瑟,偌大祁阳宫除他们二人外再无第三个人,即便她喊破嗓子也不会被人听见。
“别叫,怪丑”,沈言之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拿出个精致小瓷瓶,扔给温昭仪,温昭仪立即住声,脸色惨白地看着那瓶子,眼睛都没眨下。
沈言之道,“喝它,没什痛苦”
温昭仪孩子没,举宫哗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做马齿苋粥御厨当晚被处死,温昭仪也因未能保护好龙嗣被幽禁于最偏僻祁阳宫,朝得宠温昭仪夜之间沦为弃子,怕是至死都难再见到殊易面。
听底下宫人们说,温昭仪怕是已经疯。自搬到祁阳宫起,整日疯疯癫癫,捶打紧闭宫门,哭着喊着要见皇帝面,旦碰上送膳食宫女宦官,更是不要命般扑上去又挠又打,逼着他们带她去见皇帝。
几天过去,再无人敢接近祁阳宫,任谁都躲着,生怕碰着那个疯女人,可祁阳宫内敲门声还是天连着天,从早到晚,未曾断过。
声音已经嘶哑,下下敲着宫门拳头也渐渐没力气,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即便喉咙干涸难耐,也声声地朝着外面喊着,“让见见皇上,再让见见皇上!”
“不!不!”,那瓷瓶握在手里像是滚烫炭火,温昭仪吓得愣,抬手扔到边,噼啪声瓷瓶摔地而碎,温昭仪几近嘶哑地大喊着,“不要死!不要死!”
沈言之见她这副疯癫模样,不自觉叹口气,从怀里又拿出个模样瓷瓶,像是早就预料到她反应才多备着。沈言之慢慢地靠近她,在
“吱呀——”声,宫门被推开,夜晚冷风倏然灌进来,吹散温昭仪长发,宫内没点烛火,跪坐在地上温昭仪缓缓抬起头,借着昏暗月光拼命地想看清来人。拼命地看,拼命地看,冷风敲打门框,月色倾洒祁阳宫,张与她极相似面庞映在眼中,霍然倒地,惊讶地张大嘴巴,半晌说不出个字来。
可若真要说惊讶,还是沈言之更惊讶些。
两张脸实在太过相像,只是更加妩媚些娇柔些,双眼睛楚楚动人,此时正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血色全无。
沈言之忍不住走上前蹲下身子,伸出只手指轻轻地划过温昭仪脸庞,细腻、光滑、夺目……
“怎会这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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