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从元宝那儿接过个荷包,散着淡淡花香,虽从质地到绣工都不属上品,但沈言之相信即便相隔数米远,但果子定能认出这荷包主人。
果不其然,只见果子脸色变,噗通声跪倒在地,朝沈言之深深地磕下个头,他怎会不认得,他妹妹每日佩戴在身上贴身物,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元宝早就打听清楚,原来这果子妹妹今年刚过二八妙龄,在寻常百姓家是要嫁人年纪,只是踏进宫廷,按规矩要等到二十五岁方能出宫,然而大多宫女到那个时候随随便便被赐给侍卫也都是常事。且说那果子妹妹被尚仪局老宦官看中,眼见着就要抢去做对食,想必果子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以自己之命换妹妹平安。
沈言之再次看向果子,那双无助渴求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有所托,有所求,有执念,即便牺牲性命也要护人周全。
原以为他只是怨恨温昭仪而为之,直到元宝打听到他妹妹事,沈言之才明白,果子是故意将他和妹妹,bao露在元宝眼皮子底下,把自己最脆弱面展露给沈言之,让沈言之牢牢地抓住他把柄,把妹妹命运自己性命全数交付给沈言之。
得是哪年哪月十七黎明,自己还睡着,殊易突然醉酒破门而入,也不知当时神志还清不清楚,强拉自己起来拥入怀中,哭丧着脸对自己说,“皇后依旧未孕,朕登基五年,还是没什动静……”
殊易不喜女色,却偏偏按照祖制,每个月都去皇后宫里。
沈言之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有个孩子。
虽然殊易比他还清楚将来太子生母必须是皇后定要是皇后,但如果知道温昭仪有身孕,又莫名其妙地没,或许更多不是震怒,而是失望吧。
四日后,漪澜宫突然炸开锅。
沈言之虽觉这法子愚蠢,但对于果子来说却是最后希望。
轻点头,算是应他托付。
突然,漪澜宫中传来阵喧闹,紧接着
沈言之赶到时,看到殊易轿辇停在宫外,不敢踏进去,也不敢面对殊易神情,只能将轿辇停在不远处,让元宝去打听里面怎样。
听说,温昭仪是喝碗马齿苋粥后出事,太医院御医们火急火燎地赶来,正在里面商量对策,不过孩子大概是保不住,马齿苋本就会导致滑胎,温昭仪又喝满满大碗,即便御医们妙手回春宛如华佗再世,这孩子也很难救回来。
再打听才知道,温昭仪进宫前惯爱喝那个,不过在宫里是没见过那东西,许是御厨想在温昭仪这儿讨点好,才巴巴地做送来,没想到好心办坏事,竟遭来杀身之祸。
沈言之看到果子站在宫门口,这时也望向自己,朝自己笑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真是条妙计,整个宫廷上下除御医、温昭仪和她最亲近人,没有人知道她怀孕事,御厨顶多算是过失之罪,更别提可能只是偶然在御厨面前提过嘴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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