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其实和死没有多大区别,带着这副面孔回去,即便得救回到宫里,殊易还会留他几日?
正想就此放弃时,突然眼前道黑影闪过,似是从房顶上跃而下,瓦片噼里啪啦地掉地,还没看清楚怎回事,就听见哐当兵刃碰撞声,剑光刺痛双眼,剑尖指着刘玮喉咙,稍稍动就能要他命。
电光火石之间,形势已逆转。屋里瞬间炸开锅,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刘玮失神地盯着随时都能要自己命长剑,腿软地瘫倒在地。
沈言之抬眼看着眼前人,就是刚入刘府时不停打量自己那个奇怪人,早猜到他可能认识自己,而认识他只有宫里人,这才顺水推舟,没想到竟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意料之外。
屋外渐渐响起急促紧密脚步声,阵阵火光映在窗前,想也知道是禁军包围刘府,被抓现行,殊易也真是急性子。
,估计走有会”
刘玮面色忽然失血色,胸膛起伏,好不容易才开口问,“东西呢,有没有带走什东西!”
那人撑在地上手都在颤抖,颤颤巍巍地回答,“他……他……他好像带走些毛笔”,眼睛瞥到地上扔着那根金笔,激动地指着它,忙道,“对,就是那种毛笔,带走好多”
刘玮猛地转向沈言之,几乎用尽全身所有力气个耳光打在他脸上,架着他那两个大汉也吓得松手,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以种疯狂速度肿起来,显得伤口更加狰狞。
可沈言之连哼都没哼声,面无表情地怔在原地,眼睛恐怖地发红,他听到刘玮冲他怒吼,“皇帝派你来是不是!”
那人转头看他眼,恭敬道,“公子,您受苦,请随走吧”
忽然闯进来几个禁军,几下便将刘玮干人等绑起来听候吩咐,那人见沈言之不动,只好伸出手猛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这才看到他脸上伤口,惊道,“公子……您脸……”
“没事……”,连最本能痛都感觉不出来。
无神地跟着那人走到
他做切,包括惹怒他都只是为拖延时间,创造机会让真正高手拿到证据回到宫里回禀皇帝,如果不出所料,不到半个时辰禁军就会将刘府团团围住,他刘玮根本无言可辩,无处可逃。
可是伤脸……刘玮竟然真伤他脸……始料未及,发生太快,快到让他窒息。
沈言之慢慢地转过头,不可遏止地微勾嘴角,仍是掩不住迷离,遮不住魅惑,细长白皙脖颈映在灯火下,像是只随时可以扑上去小兽,他缓缓开口,声音优美蛊惑,“刘大人,觉得还是腰斩更好些,看您能写下几个‘冤’字”
用重斧从腰部将人砍为两截,犯人不会立即死去,反而可以意识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疼痛,往往要过好久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只见刘玮疯样从地上抄起匕首,狰狞着面孔就朝沈言之刺去,沈言之动未动,躲也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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