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手里是香槟酒，杯底只剩浅浅
层琥珀色
液体，看样子似乎喝
不少，“你今天很好看。”
程铄客气回道：“谢谢。”
孟聿默几秒，又问：“衣服……是老板送给你吗？”
其实他可以不回答，含混过关，但想到平日里，孟聿对他关照有加，程铄觉得没必要，于是颔首，“是。”
对方答得过于坦然，孟聿无端觉得有些失落，低头抿口香槟酒，他攥着杯脚手指不自觉收紧，指甲盖尖发白，竟是直接问出
他倒是很快找到赵铭，不过人正在和帅哥畅所欲言呢，也不需要他来当电灯泡，还是不打扰罢。
程铄继续往前走，转圈，没看到苏秉然，遂放弃。
再次回到角落，讨巧是，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陆淮骞侧脸。
西装隐约勾勒出倒三角身材，颀长背影，陆淮骞被几人围在中央，侃侃而谈，举手投足从容自若，眉目含笑，配合上被发胶刷过整整齐齐头发，竟然有那
几分商业精英感觉。
尽管程铄不想承认。
程铄虽然嘴上这说，还是在祝福之后写下自己名字。
他把笔递给陆淮骞，后者没有交还给工作人员，反而拔开笔盖，大手挥，在程铄二字之后写上陆淮骞三字，行草字体，狂妄得很。
再然后——笔走龙蛇，竟是画出个爱心，将两个名字圈在其中。
程铄面无波澜：习惯。
在签名墙上画爱心不少，但是给两个名字画爱心，唯有眼前这位，陆淮骞自己不嫌丢人现眼就好，反正来人大都不认识他程铄。
想片刻，写道：祝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然后呢，没？”陆淮骞语调有几分讶然。
程铄只好蹙眉又想片刻，再写道：祝平安顺遂，心愿成真。
见陆淮骞唇瓣翕动正要说话，程铄抢在前面表示，“这下真没，
就会这几个成语。”
“是，”陆淮骞啧声，“可看你笔试写小作文，里面成语用挺溜啊。”
视线蓦然被人挡住。
程铄定睛看，原来是孟聿。
总算来个熟人。
他还没说话，孟聿先开口，“刚刚直在宴会厅里找你，找好久，现在终于找到。”
程铄直觉这话怪怪，有点不好接，干脆客套地笑笑。
程铄被领去见过陆淮骞父母，还有陆淮轩，问声好。
至此，陆淮骞可算是被他亲爱弟弟拖着应酬去。
程铄则是从服务员手里拿杯果汁，找个不起眼角落，机械地重复咀嚼曲奇动作，越嚼越觉得没意思，好无聊。
也不知道赵铭他们都到哪儿去，熟人才能激起程铄聊天欲望。
程铄端着果汁，开始在宴会厅里转悠。
“……”
“好吧好吧，不为难你。”陆淮骞见好就收，“劳烦程铄同学留个签名。”
“又不是名人留什签名。”
“就当是满足寿星为数不多愿望之，好吗？”
“看你愿望‘为数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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