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送些母亲亲手做蛋糕,更别说各种大大小小宴会,是定会邀请唐意参加。”
程铄想想,道:“等于说,你们已经把唐意看成半个亲人。”
“对。”陆淮骞继续道,“后来他出国留学,恰巧和都去伦敦,母亲说他独自人在国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肯定不适应,所以让没事就主动去联系他,也依言照做。”
程铄:“然后呢?”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母亲总把他当小孩子看,看成习惯,这多年过去,还总让关心他、照顾他,后来又发现他对有意思,所以现在就很尴尬,很想断干净,但是断不干净,有事没事总要见个面,逢年过节更是躲不开、逃不掉。”
夜色浓重,月光摇曳,万物杳然,玻璃窗外飘落毛毛细雨。
车内漫长安静。
半晌过后,陆淮骞忍不住问程铄,“你怎不说话?”
程铄奇怪道:“你不是不喜欢开车时候有人在耳边说话吗?”
陆淮骞随即表示,“那是骗他,你想说什都可以说。”
意再次看向程铄,“你怎会在哥车上?”
这话听着怪刺耳,如果是不认识人,程铄怎也得反驳句——怎不能在陆淮骞车上?
但想到身后这位是陆淮骞朋友,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免得言不合发生口角,程铄将语气放平放静,“他要送回家。”
“送你回家?”唐意顿时警觉起来,他转头看向陆淮骞背影,“哥,你不是说你手上有要事要处理,说你酒吧忙到抽不开身吗?怎会有空送别人回家?”
“要事就是送他回家。”
听到最后,程铄蓦然低头
程铄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稍加思索后道:“没什想说。”
“那来说。”
“刚刚求送他回家人叫唐意。”陆淮骞简单地回忆下,“唐意母亲和母亲是闺蜜,在唐意大概七八岁时候,发生场车祸,很不幸,唐意父母双亡,由他叔叔代为抚养。”
“唐意叔叔那时候还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出头,性格也是大大咧咧,做事没有那细致,自己事情都忙不过来、理不清楚,还要照顾小孩,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力不从心,甚至闹过不少乌龙。”
“母亲看唐意可怜,总是让多关照他,所以小时候,们两家经常来往。”
陆淮骞不自觉地双眉紧蹙,抢在对方开口前沉声道:“唐意,你别再问,稍微静静,好吗?”
“你下车之后,想怎说就怎说,但在开车时候,真很不喜欢有人在耳边说话。”
唐意闻言垂下脑袋,默默地噤声。
霎时间,程铄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也舒坦,唐意不再追着他和审犯人似东问西问,程铄这才发现,原来有人能比陆淮骞还吵。
陆淮骞把唐意送到家门口,等对方拿好行李,关上后备箱,还没走几步路,他立即启动车辆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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