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铄对鲜花不感冒,橘子捡起来还能带回去吃,鲜花放在任何地方都
却不想陆淮骞正巧转视线,他们焦距在半空中重叠,程铄目光落入陆淮骞近在咫尺瞳孔,其中黑沉片、深不见底、他看不穿。
下秒,嘴唇被对方指骨碰到,竟是微不可查下摩挲。
“你——”程铄急忙扭头,将人推开,眼睫剧烈地颤动。
“不好意思啊,”陆淮骞立即收回手,悠悠退后半步,张开五指,在程铄眼前虚比下,“你看,你脸真太小,没比手大多少,所以才不小心碰到。”
程铄半信半疑,瞄眼陆淮骞,后者坦荡荡地回望,这人总是这样,事后道歉姿态给足。
程铄无语仰头,“你幼不幼稚?”
“因为想帮你涂,”陆淮骞无辜地解释道,“你刚刚也说,脸上你看不见。”
“哦。”
“站在这里别动。”
用词像是命令,语气却像哄着说,鬼使神差般,等程铄反应过来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照做。
人,旋下塑料盖,管口悬在伤口正上方,拧起眉毛随便挤点意思意思,再用指尖推开草草事。
盖上塑料盖,程铄将药膏扔给陆淮骞,后者手在空气抓下,竟然轻松接过。
陆淮骞看着程铄脸,扬眉问道:“你这就涂好?”
程铄:“昂。”
陆淮骞用指尖点点自己脸颊,“你脸上也划破,你不知道?”
然后两人都不说话,陆淮骞百无聊赖地陪着程铄在吧台前罚站,他目光在四处游走,看看客人,看看窗外,看看程铄。
忽而视线停滞,他眯眯眼,发现什似,大步走向门外。
几分钟后,陆淮骞左手圈住束鲜花回来,淡橙色和鹅黄色摩卡纸和玻璃纸,将向日葵、雏菊、满天星、月季层层包裹,他用右手理理被有些变形花束,然后抬起头问道:“程铄,这是你吧?”
程铄抬头看眼,“嗯。”
陆淮骞把花送到程铄眼前。
面前陆淮骞稍稍弯下腰,药膏叠上指尖,他低头对着伤口点上,再慢慢抹开。
轻柔触感像浮在春水上柳絮,从脸颊处荡漾开来,宛如圈圈涟漪,程铄莫名觉得四肢僵硬,不动也不是,动也不是。
他微抬眸,看见陆淮骞精致眉眼,焦距于他脸颊伤口,神色不带分毫笑意,竟是罕见认真。
程铄以为脸上伤口不大,疼痛才可以被忽略,但是陆淮骞好像涂很久,明明很简单事情。
他疑惑着再次抬眸。
程铄愣下,接着理所当然道:“又看不见,怎知道?”
陆淮骞搭在吧台上手垂落着,四指捏着药膏管晃晃,他哑然失笑,“脸上也涂点吧,涂好得快,又不收你钱,不涂白不涂,你说呢?”
程铄心说也是,便伸出手去拿,却在指尖即将碰到药膏那个瞬间,竟然摸个空——
原来是陆淮骞欠欠地将手收回去,举到他够不着高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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