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福摇摇头说没有放纸,收生婆说:“放上纸,孩子日后能读书知礼。”
林祥福赶紧跑回屋里,拿起张
野般宽厚接纳小美,小美想过种种惩罚无出现,种种爱护到来。小美在这里再次出嫁,这次比上次正式,写庚帖合八字,庚帖在灶台上放个月,灶神爷保佑他们。林祥福请来两位漆匠位裁缝,漆匠给家具刷上亮晃晃油漆,裁缝给小美做件宽大红袍。然后林祥福把张四方桌改造成花轿,小美身穿红袍坐上花轿,女儿有惊无险出生。
此后生活看上去平静又快乐,林祥福沉浸其间,小美则是强作欢颜,女儿出生仿佛是催促之声,催促她再次离去。
小美与女儿在炕上形影不离,白天时抱在怀里难以舍手,黑夜里她会从睡眠里醒来,伸手过去小心翼翼抚摸襁褓中女儿脸,流连忘返抚摸仿佛要把女儿气息随手带上永留在身。林祥福出现在屋子里时,小美眼睛才会离开女儿会儿,她眼睛去追踪林祥福。
小美盼望女儿满月日子慢点来到,可是每天日出到日落似乎是在眨眼之间。然后收生婆带着剃头匠来,村里来很多人,院子里站不下,就站到院子外,看热闹孩子爬到树上坐到院墙上。剃头匠用剃刀小心翼翼刮去女儿胎发和眉毛,小美用块红布将女儿胎发和眉毛包裹起来时候,双手颤抖。
看着小美将胎发和眉毛包裹好,收生婆说按规矩婴儿满月礼落胎发后应该挪窝,由外婆或舅舅抱去自己家小住。林祥福说女儿外婆不在人世,舅舅远在长江以南,路途千里,不便挪窝。收生婆想想说也是,她说不挪窝,只是走满月还是要走。林祥福问收生婆怎走满月,收生婆说只能将就着走满月,只是要由女方亲友带上衣帽鞋袜来,背着婴儿向南走走,因为婴儿舅舅在南方,这样就算是走过。林祥福指着田大说,他家代表女方亲友,不过衣帽鞋袜需要三天来准备。收生婆说那就等三天,三天后背上婴儿走满月。收生婆临走时吩咐小美,折束桃枝,用红绳系上五颗染红花生和七枚铜钱,桃枝是驱邪,花生是长寿,铜钱是七星高照人财两旺。
三天后,小美手里举着系上花生和铜钱桃枝,田大女儿背上襁褓中婴儿,走出林祥福家院门。村里人簇拥而去,林祥福跟在小美和田大女儿身后,走在旁边收生婆阻止林祥福,她说走满月应是女方事,男方不用跟随。林祥福站住脚,在嘈杂人声里对田大女儿大声说:
“先在村里走圈,上大路往南多走程。”
田大女儿回头答应声,收生婆对她说:“走满月不能回头,回头就得退回重走。”
手举桃枝小美和背着婴儿田大女儿倒退着往回走,她们两个都不敢回头。退回到林祥福家院门处,收生婆想起什,问林祥福:
“有没有在孩子怀里放写有字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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