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再次说出这句话里有不容置疑声调,阿强神情从吃惊到紧张,又从紧张到不安。过会儿,他有些结巴地说:
“你把金条偷出来,又再送回去……”
小美不解地问他:“为什要送回去?”
阿强疑惑地问她:“你不把金条送回去?”
“不送回去,”小美说,“把孩子送回去。”
说他当然知道这是林祥福孩子。
接下去小美沉默不语,她思绪则是动荡不安。阿强说对孩子他会视若己出,小美微微点头,她相信阿强会这样。阿强说他会把织补手艺传授给孩子,小美笑下,阿强意识到自己织补手艺并不精湛,改口说还是让孩子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喜鹊攀上枝头变凤凰。
小美思绪开始安静下来,阿强所说话让她心里踏实,她有些调皮地问阿强,如果生下来是女孩,是把织补手艺传授给她,还是让她好好读书?阿强挠挠头,不知怎回答,那年月女孩没有考取功名之路,过会儿他答非所问地说,虽然这些金条足够此生,仍然要省吃俭用,以备孩子之用,若是男孩,将来娶妻之用,若是女孩,将来置办嫁妆之用。小美信赖地看着阿强,她双手放到腹部,这是护住腹中胎儿手势,她轻声说渡过长江找到安顿之处后,不能坐吃山空,还是要开个织补铺子。阿强点点头对小美说,若是女孩,把你织补手艺传授给她。小美再次笑下,她知道阿强这样说是对他自己织补手艺信心不足,她对阿强说,若是男孩,你负责他寒窗苦读考取功名。阿强想起仍在包袱里花衣裳,他说若是女孩,从小就让她穿上花衣裳,以后每年给她做身新花衣裳,直到她出嫁。小美听后含泪而笑。
此后旅途里,小美直心事重重,小美影响阿强,阿强没有兴奋神情,他坐在马车上时很少与人说话,他觉得是腹中胎儿让小美心事重重,他想找出些话来对小美说,可是句恰当话也找不到,他能够说出来只是几句无关紧要日常话语,然后他不再说,他与小美样,在沉默里越陷越深。
来到长江边时候,小美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双脚出现浮肿。阿强说在这里住上夜,翌日再渡过江去。
阿强“噢”声,随即害怕,他问小美:“你不把金条送回去,他会不会杀
在这个看得见长江听不见江水拍岸旅店里,小美突然无声流泪,林祥福把切给予她,她却偷走林祥福金条,又带走林祥福孩子,她心里充满不安和负罪之感,她觉得长江是条界线,她过去,就不会回头,那林祥福不会知道也不会见到自己孩子。
小美擦干眼泪,把持续些日子想法说出来,她要回去,回到林祥福那里,在那里把孩子生下来。
她双手护住自己腹部说:“这是他骨肉。”
阿强吃惊地看着小美,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小美再次说:
“这是他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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