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又去
记忆里
旧报纸，又找到，他说：“这是蒸汽船。”
他们路过上海楼台十二粉黛三千之处，他们在溪镇见过青楼模样，这里花街柳巷则是完全不
样气势，面街门墙雕梁画栋，见到女子浓妆艳服，二胡琵琶与歌声笑声此起彼伏。
他们在个门口出神站立，见到里面有间屋子门窗开启，嫖客和妓女相对而坐，人奏琴人吹箫，在溪镇青楼里见不到如此风雅。
阿强说：“这个溪镇青楼里没有。”
他们在另个门口见到另个情景，里面屋子也是门窗开启，两个男人躺在那里说话，六个妓女三个组缠绕他们两个，给他们敲背捶腿捏脚，嬉笑之声浪浪传过来。
阿强恍然大悟地说：“对，汽是会跑掉。”
然后阿强说要带小美去吃次洋人饭。三天以后，他们坐电车到英租界，走进家西餐馆，两个人正在小声商量要什
菜时，伙计送上来面包和黄油，阿强和小美互相看看，又看看伙计，心想还没有要菜，吃就上来。伙计对他们两人说，这面包和黄油是送，不要钱。听说不要钱，两人放心，看到邻桌人把黄油抹在面包上吃，他们也学着把黄油抹到面包上，先是小心翼翼吃口，随后大口吃起来。
阿强说：“好吃。”
小美点点头，阿强刚才听到伙计说面包，没注意伙计说黄油，他小声问：
“这吃起来滑滑叫什油？”
昏里荤段子阿强下子没听懂，看见小美低头而笑，轻声问小美：
“你听懂？”
小美点点头后脸红，阿强好奇地说：“
怎听不懂。”
接下来荤段子阿强听懂，他放声大笑，夸张笑声让其他人纷纷扭头来看他。
听完小热昏，阿强去买两瓶荷兰水，就是汽水，阿强说这是洋人喝水。他与小美是第次喝汽水，口喝下去两个人都瞪大眼睛，甜味道是下子品尝出来，汽味道让他们惊讶。这次小美首先反应过来，轻声说道：
阿强说：“这个溪镇青楼里有。”
他们
小美也没有注意，她说刚才伙计送过来时自己愣住，没有听清叫什油。这时她听到邻桌人说这黄油味道不错，她低下头笑，轻声说：
“黄油。”
他们在黄浦滩公共租界那里站立良久，出现在他们眼前气派房子让他们脚步长时间停顿，阿强发出声声惊叹之时，小美听到轮船哒哒响声，随即看见艘庞大蒸汽船在江上驶来，船上烟囱冒出滚滚黑烟，黑烟飘散时像是面越拉越长旗帜。阿强也看见，他刚才惊叹变成惊叫，他说：
“这大船不是划桨，这大船自己行驶。”
小美问：“这是不是电船？”
“这是汽。”
阿强发现似叫起来：“对，这是汽。”
两个人小口品尝汽水，渐渐地味觉里没有汽，阿强问小美：
“汽呢？”
小美说：“是不是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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